呼。
我被一眾人七手八腳的推向病房,拐了幾個過道,進了兩次電梯。
說來也奇怪,我的整個下半身都處於麻醉狀態,什麼感覺都沒有,唯獨二哥那裏有反應,剛出手術室的時候還一直頂著手術單,幸虧我竭力的轉移注意力,它才慢慢塌了下來。
進入病房後,大家拽著布單將我直接抬到了病床上,手術單需要抽走,然後蓋上被子,柳若兮不知道我下麵是全光的,上來就揭手術單,我自己也忘記了,結果。。。。。。
她看到了我白花花的大腿,輕嚷一聲,著急轉身離開了病房。
寬哥他們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穆木啊,你可真夠壞的,明知道沒穿褲子,還讓人家小姑娘給你被子。”
“我也忘了啊。”
我撇了眼室內,“劉局走了嗎?”
“恩,你進手術後不久,他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蘇亮衝我豎起大拇指說道,“兄弟,你牛比啊,公安局長都親自來看你,前途無量啊。以後哥哥們有事,你可得伸把手。”
“哈哈,別捧我,人家就是例行公事,做個樣子,真到了事上,哪能認識咱啊。”
我雖然也很激動,但必須穩住,該謙虛的時候就得謙虛,很多事沒看清本質之前,不能隨便下結論。
但蘇亮、寬哥、強子這幾個真心實意對我好了,隻要是他們的事,我能辦的,不能辦的,都會竭力而為。
換好被子後,老媽、柳若兮、張桂花她們才進來,之後就來了負責我的醫生和護士,忙忙碌碌的又把測試各種指數的設備安在我身上,測體溫、血壓、心跳等等,然後就開始打點滴,足足四大包,我也不知是什麼藥,基本都是術後必打的,估計至少得打四五個小時。
“術後六小時內不能喝水,不能吃東西,三天內不能下床,可以適度翻身,四小時後,麻藥勁會慢慢消失,到時候術口會疼,如果疼的受不了,去護士站找我們拿止疼藥。實在不行就加一瓶鎮痛棒。像這種膝蓋手術,千萬別大意,前期一定要注意養護,不能任性,就算在床上實在躺不住也,也得硬躺,之前有很多病人,冒然下床,結果導致後期恢複效果都不好,就算可以正常行走,但也很難恢複到最好狀態了。”
說話的是我的責任護士,帶著眼鏡,一臉的疙瘩,長的也挺一般,但專業應該是一流的,“我姓曹,有事喊我,二十四小時內,我都對你負責。”
“噢噢,謝謝。”
我著急說道。
很快,她們就離開了。
寬哥他們圍坐在板凳、陪護床上,也有站著著,加上老媽他們,反正屋裏滿滿當當的,大家看到手術順利,也就長舒了口氣,“行了,逞了回英雄,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哎,慢慢養吧。膝蓋可不是小地方,一定得聽大夫的。”
老媽歎息一聲,繼續說道,“穆木啊,不是媽說你,你都多大了,就是改不了那好強出頭的毛病,今天算你運氣好,萬一把他們逼急了,真跟你拚命。”
老媽不了解當時的狀態,其實他們五個歹徒已經開始跟我拚命了,隻不過我竭力抵抗,硬是按住了他們,如果不是我難對付,恐怕早就被他們幹死了。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有些後怕,人的生命隻有一次,如果真的因為這次逞能而喪命,我找誰說理去?
確實是有點衝動,人可以死,但要死的有價值,而這次,我隻是為了保護那些跑步機,兼顧還柳若兮的人情。
其實,還是太幼稚,算不清賬。
並不是所有人情,都需要靠拚命來還的,她是幫了我很多,將來還需要她更多的幫助,但我幹著吃軟飯的事,卻不願意承認這齷齪的現狀,這本就自相矛盾,想扭轉,就得付出,而這次,血的教訓告訴我,人改變不了的就要學會接受,就算吃軟飯怎麼了?那也是種本事,像柳若兮這種人情就不該還,還個毛線,一切都是她自願的,我就該接受的心安理得,何況,我還得兼顧她的假男友,飽受那麼多人的厭煩目光,還影響我尋找異性伴侶。
“媽,事已經這樣了,坦然接受吧,好歹我這次不是跟小時那樣調皮搗蛋,我幹的是正義之事,你也看到了,公安局局長都來看望我了,很多榮譽會接踵而至,我沒覺得後悔,這是一個大好青年該有的覺悟。”
我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