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總感覺哪裏不對付,擔心出什麼事。”
“放心吧,文泉,這事包在我身上,想想咱下半年的分紅,幹什麼不都得有點風險嗎?想賺大的就得豁上命。”
“哎,反正已經這樣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在這時,對話結束。
我的煙夾在指尖,壓根沒來得及抽,半根煙灰全部落下,擦著我的大腿打在理石磚上,我愣了半晌,一臉的恍惚。
“這是監獄指導員劉傳偉和監獄長賈文泉的對話啊,是他倆把老爸弄回去的,生怕他泄露秘密。”
我當即來了精神,衝出臥室後,一把敲響了衛生間門,此時裏麵水花滋濺,透過磨砂玻璃,可以隱約看到柳若兮妙曼的身形。
“喂!”
我大聲喊道,“我爸要被帶走了。”
浴室裏的水花當即被關上,柳若兮懵了半晌,隔著門問道,“什麼?誰?”
“我爸!特麼的,那個指導員和監獄長的事,兩人怕我爸給他們壞事,寫的匿名信,讓省城調查組下來調查。明天就到。”
我著急喊道,“其實就是走過場,隻要他們來,我爸就肯定留不住了,本身就達不到保外就醫的條件,再加上那倆混蛋從中作梗,這事肯定得黃!”
柳若兮披著浴巾,胸口的風光都沒來得及遮好就跑了出來,“你怎麼知道的?”
“我......我聽到的。”
我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別管了。反正我爸現在很危險。怎麼辦啊?”
“別著急。”
柳若兮奔向主臥,我著急跟了過去,她回眸白了我眼,“跟著幹啥。我換衣服。”
“哦哦!”
我應了聲,著急退了出去。
很快,她就穿著一條波尼亞碎花長裙走了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披散著,麵目白皙,羊脂白玉的肌膚下甚至毛細血管都清晰可見,“他們這麼做有什麼動機嗎?”
柳若兮很不解,一臉炯容,“他們冒著得罪我叔叔鄧澤坤的風險,費盡周折再把你爸弄回去,圖什麼呢?你爸在外麵,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危險嗎?難道是怕假保外就醫的事泄露出去?也不對啊,我親自跑的省城指定醫院的鑒定,他們並不會承擔主要責任啊,真出了事,也是相關醫生的問責啊。”
看著一臉疑惑的她,我也沒了耐心跟她迂回,索性說道,“這麼跟你說吧,我剛剛睡著了,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我爸明天就會被帶走,而劉傳偉和賈文泉身上有一個絕密被我爸發現了,他倆很怕我爸把事情說出去,所以,著急把他帶回監獄,控製起來,甚至是殺人滅口。如果這次他回去,很可能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不管怎樣,我都要留住他,哪怕跟這幫人拚了,也不能讓老爸離開金元!”
我的話,說的斬釘截鐵,雖然是個夢,卻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