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在這裏到底都可能埋伏著他們的耳目,如果讓賈文泉知道我也清楚了他們秘密這件事或者他們企圖謀害我爸的話,定是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我們三人留在這的,所以,我選擇了暫時的隱瞞,“沒事,可能感冒還沒好吧,畢竟抱著你這麼個大美人,睡的不好。”
“切,真惡心。”
她白了我一眼,搭了下我的肩膀,便要往屋裏走。
走了兩步,她又回身說道,“穆木,一會走的時候咱去賈獄長辦公室照個麵,他表現的不錯,我得鼓勵鼓勵。”
“又要給茶葉嗎?”
“哈哈,支付寶不就很方便嗎?”
柳若兮嬉笑著衝我眨了眨眼便離開了。
看著她輕盈的背影,我心裏跌宕起伏。
木訥的去了熱水間,打開水龍頭,狠狠的衝了把臉,看著牆上模糊的鏡子,恨不得一拳將它擊碎。
突如其來的超聽力讓我陷入了良久的恐慌中,這種殺機是真實存在的,沒想到老爸不僅在這裏忍受欺辱,更是險些喪命。
我到底該怎麼做?
現在隻是我單方麵的獲取了他們的對話,卻沒有他們謀害爸爸的證據,隻是意外的山石隕落無意砸中的他,而且為了做好陪襯,還有兩個囚犯被砸成了輕傷,如果我冒然把真相揭露,他們定是不會承認,況且老爸還得回來履行一年半的刑期,這期間,我不可能每天都進來探視,看他的情況,在高牆之內,一切就看賈文泉的心情了,如果惹到他,後果可想而知。
到時候就算柳若兮的鄧叔叔再幫忙,恐怕也無濟於事,畢竟中國有句古話:縣官不如現管。
我狠狠捏了把脖頸上掛的魂石,嘀咕道,“死老頭,還在修行嗎?我該怎麼辦?假裝不知情還是揭翻這場人神共憤的陰謀?”
沒有回應,估計這廝還在睡覺。
悶悶不樂的回到病房,柳若兮已經將老爸的行李打包收拾好了。
“你幹嘛去了?那麼久。”
柳若兮興奮的說道,“今天運勢不錯,剛才我看了看股市,我投入的幾股全賺了,哈哈。”
“恭喜啊。等回了金元請我吃大餐。”
“行,沒問題。”
她拉著我看她手機上的炒股軟件,我卻沒什麼心情,“我又看不懂。抓緊走吧。是非之地啊。”
女人的心思都很細膩,她看穿了我情緒上的波動,著急湊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了嗎?你的狀態不對。”
“沒什麼。”
我歎道,“就是覺得老爸出去後還得回來,挺悲催的,要是能直接出獄該多好。”
是啊,我是多想他現在就逃離這個火坑,徹底離開這場危難的襲擾。
但是我什麼都左右不了,我沒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而就在這時,賈文泉和一個很清瘦的眼鏡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我想,眼鏡男應該就是跟他對話的那人吧。
顯然,他的心比賈閻王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