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都沒問題。”
柳若兮毫無頓挫的點頭應道,仿佛在她看來根本沒有什麼事是辦不成的。
“恩,還需要一個擔保人,最好是有點身份的。”
“劉勇禮行嗎?”
柳若兮脫口而出。
“你是說......金元公安局的劉局?”
賈文泉一陣恍惚,他現在對柳若兮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眼前這纖弱漂亮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背景,隨便一張口就是個足夠將他壓成泥巴的大人物,跟她對話,足有種窒息的感覺。
“拜托,別總是一驚一乍的好嗎?”
柳若兮不以為然的說道,“抓緊去開會走程序,把材料給我搞出來,下午我就去省城一趟,天黑之前趕回來。”
“這麼著急?”
“當然,人在你這多呆一天,折壽十年!”
柳若兮哼道,“你的事,我記住了,在鄧叔叔那裏,好聽的、不好聽的,就看你的表現了。”
“啊?”
賈文泉聽到這話,蹭一下差點跪地上,渾身戰栗著,點頭如搗蒜,“你稍等,稍等,我馬上召開管理會議,梳理出證明材料來。”
話落,賈文泉就帶著醫療所的所長離開了,那兩個戰士也退到了屋外。
一時間,室內隻剩下了我和柳若兮以及昏迷中的穆鐵祝。
我看著她,感激之情無以言表,真的沒想到,她為我的事會如此上心,說到底,我們也剛剛認識幾天而已,連熟絡都算不上,難道就因為我冒著惹上郝大國、馬健這種狠人的風險充當她的男朋友嗎?
這算是她對我的回饋?
不對,報酬她已經給過了。
此刻的她,完全可以驅車走人,這件事本與她毫無關係。
“謝謝你啊。”
我不知該用怎樣的口氣才能把謝意顯得更誠摯一點,相反,在她麵前,我出現了稍有的局促和緊張,甚至感覺自己的麵頰熱辣辣的,“沒有你,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
“嗬。”
她輕口一笑,擺手說道,“謝什麼,這事遇上了,肯定不能坐視不管。不管怎樣,我們不能眼看著叔叔在這裏受苦。不過,不管他是否真的是被山石砸傷的或是人為打的,這都不要追究了,給這個賈文泉留個餘地,他會念我們好的。以後叔叔再進來的時候,待遇會截然不同的。畢竟縣官不如現管,我有再大的人物壓他,他也是24小時身處監獄第一線的,我們離開了,他想怎樣還是怎樣,而且有足夠的手段折磨的叔叔連說都不敢說。信嗎?”
“這幫人渣!”
我緊咬著下唇,攥著雙拳,真想將那個笑裏藏刀的家夥剁成肉醬。
“好了,別那麼憤青,以後要學會理性處理事情,不要輕易動氣。”
柳若兮伸手幫我整理著淩亂的衣衫,雙眸間散發出的溫柔讓我有些慌亂,我從她的眼底似是看出了某種情愫,可又不太懂,這其中的含義,反正,我戳在那,很不自然,像個頭一次進洗頭房被四十歲老娘們褪去外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