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聽到這話,賈文泉也有點懵,他眨巴著眼,楞了半晌才說道,“這個......也不是不可能,但走程序比較麻煩。你應該相信我們這的醫療手段,08615肯定會好起來的。”
“別特麼8615了,他有名字,穆鐵祝!聽到了嗎?”
我竭撕底裏的嘶吼著,感覺兩個眼眶都能冒出火星子,我極少會如此憤怒,這幫人在麵對傷痛時表現出的淡定,作為家屬真的感到很詫異,他們似乎對自己的失職連一丁點的愧疚都沒有,好像那就是應當應分的,但凡是囚犯,受點傷、挨次打、哪怕被山石砸死都不是什麼大事。
這裏麵到底充斥著多少的黑幕?
我無法想象,但現在,我必須把爸爸弄出來,否則,他一定會完蛋的。
“行,行,怎麼都行。”
賈文泉鬧不清我的身份,礙於柳若兮的麵子,他不敢對我發火,但看的出,他一直強壓著火氣,搞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發泄出來,他越是這樣,我越不能把爸爸留在這,否則等我和柳若兮走了,這尊閻王還不得欺負死他?
“走程序就走程序,特事特辦,要不我讓鄧叔叔親自給你打個電話?”
柳若兮清楚,剛剛鄧叔叔是不可能親自給這種低級別的監獄長打電話的,他應該是將電話打到了省裏,由省裏的頭目找到的賈文泉,但即便如此,他也應該足夠緊張,當然,他的表現也確實足夠客氣,隻是穆鐵祝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柳若兮無法直視,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常規的監獄生活?
“鄧?”
賈文泉明顯一楞,瞳孔處綻出了幾絲慌亂,隨即,他張大了嘴巴,問道,“鄧......澤坤,鄧部長?”
“你說呢?”
柳若兮抱著膀子反問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說官大三四級了。
轟!
聽到這話,賈文泉明顯一錚,他激動的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好,好......我馬上來辦。馬上來辦。”
“需要什麼條件?”
“保外就醫是很重要的一環,要求非常嚴格。身患重疾,短期內有死亡危險的;身體殘疾,難以自理的;年老多病,失去危害社會可能的。隻有達到這三個條件其一才能申請。”
賈文泉說道。
“恩,那就第二條吧。報個身體殘疾,難以自理。”
柳若兮淡如止水的說道。
我在一旁卻聽懵了,這麼草率的上報,萬一真批了殘疾,可我爸養好傷後,會不會被再次送進來?
但能先出去養好傷,過段消停日子也不錯,就算以後再進來,相信這個賈文泉也不敢再欺負他了,相反,還得額外關照。
“這個......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的,畢竟是假材料,萬一被發現.......”
賈文泉一臉為難的說道。
“這個你不用管,上麵的事我來辦,你隻要出具證明,簽字蓋章即可。”
“那行。我們出具證明後,還得到省裏指定的醫院進行鑒定,那邊的關係你也得打點好,畢竟他們才是醫學權威,必要的時候可以指鹿為馬的。”
賈文泉看起來對這方麵輕車熟路,這種齷齪事,他都不知幹過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