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想起這事,自己為了三兩銀子差點沒命,哽咽道:“齊二小姐差點殺了我。”
賀義心中一痛,連日來的疲勞令他聲音沙啞,此刻卻更帶磁性:“可傷著了?”
“沒,她身手那麼差,我把她挾持,逃出來的,後來齊家人全都燒死了,這事是不是你幹的?”
賀義將她擁入懷中,道:“當時我不在,叫你受委屈了,齊家的大火,是因為得了報應,平日作惡太多的緣故。”
“那秦晚鳶怎麼來救我,不是你?”
她是聰明的,早就看出幾人關係,賀義也無心再欺瞞:“我與她是朋友,我走之前,讓她保護你,誰知,還是晚了一些,叫你受了這多苦。”
君以柔想著秦晚鳶說賀義是回香樓的客人這件事,便來氣:“你與你的紅顏知己倒是好,時不時的見上一麵,聊聊知心話,我在這受委屈,你可還有良心?”
賀義一把握住她的手指,細細放進嘴唇啃咬:“我可是去忙大事,哪有與紅顏知己瞎聊。”
“大事?”她曉得賀義是忙大事,比天還大的事,自己這個村姑恐怕不合適去追問,她帶著三分譏諷道:“你的大事可比你媳婦重要?”
這話一說出來,便失了水準,君以柔自知賀義是男兒,誌在四方,怎會為了兒女情長絆住腳,她真想打自己的臉,何苦自己令自己難堪?
賀義頓了一下,君以柔的手指還在他齒間,男人啞聲說:“你們一樣重要,哪一個,我都不會舍棄。”
好歹沒說,大事更重要,君以柔聽著很是受用,心情大好,俯身給了他一個吻:“你既這般說,我便原諒你離家一月有餘,書信無半封的過錯。”
女子馨香的氣息鑽進他鼻孔,男人身上發熱,顧不得好幾日沒洗澡的臭味,將人壓在身下,君以柔輕輕推他:“你身上怎麼這般臭,幾日沒洗澡?”
“三日,三日都在路上,一刻也沒歇。”
“你去了哪裏?”
他不回答這個問題,是想保護君以柔,她想想便了然,未再要求男人洗澡一事,二人纏綿床榻,至公雞鳴曉,賀義方才躺下,不過半刻鍾,就穿衣出門,昨夜便是一宿沒睡,合著,有四日未歇息過,他是鐵打的漢子,未言語過一絲累,抱了抱媳婦:“我要走了,有事去找秦晚鳶。”
小丫頭十分不舍:“你這回要去多久?”
“也許半月,也許一月,不一定。”
她委屈道:“我想你了怎麼辦?”
賀義黑的臉,對床上的人湧現出很多不舍:“我有空便回來。”
“相公,你在外保重,我不舍得你日夜奔波,瞧你,累得都瘦了。”
賀義嘴角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媳婦,等我回來。”
二人依依惜別,君以柔抱著被子發了會呆,便也起床幹活,雖然相公不在家,自己還是得振作起來,若是成了個依靠男人過活的女人,豈不是又淪落為上輩子那個自己。
她打定主意,賺錢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