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宮裝飾華美、富麗堂皇,庭院設計和建築一樣采用左右對稱的布局,互相呼應,渾然一體。從1975年至1979年,每年4月30日的解放慶祝日,統一宮前都要舉行隆重的慶典儀式。
而每年都會由從整個安南南方選出的最美麗少女,在儀式上擔任“湄公河少女”,作為和平的象征。剛解放時,正在國外讀書的鄭書竹與鄭書菊姐妹倆,兩次從國外返回競逐“最美少女”,連續二屆擔任慶典上萬眾矚目的“湄公河少女”。
令人可惜的是,這一重要的和平盛典,從1979年安南與中國開啟戰端起,便嘎然而止。和平漸漸遠去,安南從此走上了一條地區爭霸的不歸路……
不知不覺中,巫婆早已經淚流滿麵。突然,室外的吵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竹樓並不密封,從竹板的縫隙中,外麵發生的一幕,讓她好奇、興奮。邪氣又回到她的身上,她在等著看笑話,想看看這幾個臭小子怎麼收場。
巫婆雖然是個愛情至上主義者,她在中國國內受過多年傳統教育,自己一直抱著守身如玉、渴望忠貞愛情的生活態度。但由於長期工作在熱帶敵後,對這裏的生活觀念、習俗,早已經理解、寬容。她邪氣重,玩心更重。現在見他們要趕女孩回去,便感到很失望,隻好走出來替他們收場。
第二天早晨開始,兄弟小隊指揮苗民,伐圓木建起嚴密的柵欄,築起穩固的營地。並用木頭搭起幾道隱蔽的走廊,連接地洞入口的大草屋和竹樓。這裏雖然不便於防守,但一旦遇到襲擊,人員可以迅速通過走廊,撤進山洞之內,確保安全。
虞鬆遠起床第一次看到巫婆,臉上還有點掛不住。可巫婆卻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與他一起巡視了營地。看了一圈後,兩人總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尤其是其中一戶人家是木匠,跟在後麵的胡氏兄弟甚至遠遠地躲著,連木匠家的門也不敢進。
胡世雄甚至想擋著,不讓虞鬆遠進入木屋內。而木匠家的人見到武裝整齊的他倆進來時,女人身影一閃躲進內室,男人也如驚弓之鳥,戰戰兢兢的樣子。但女人白淨的麵龐,高挑的身影,還是讓虞鬆遠和鄭書文想起,咋天早晨,被庫克摁在水池邊奸淫的女人,正是此人。
回到竹樓,巫婆問胡世雄這倒底是怎麼回事。胡世雄說,“他家婆娘是草鬼,會放蠱。”
“放蠱?胡說八道,這種事兒你們也真信?”
“孩子們回來說,他家兩個姑娘,在山洞裏製蛇蠱、蟲蠱,想害死白佬,結果毒蠱反噬,她們反而讓白佬殺了。再說咋天,白佬先是在寨子裏玩了她,然後就遇到了你們。盡管我不是很相信這些,但是大家都很害怕,躲著他們,我也就……”
“胡說八道,你可是上過學的,這巫儺之術你也相信嗎?”巫婆打斷他。與虞鬆遠一樣,她對這個思想愚昧、迂腐過頭的苗寨頭人,厭惡之情頓生。
“狗腿子”和“帳房先生”不了解兩名長官的心情,他倆在挖空心思,想讓虞鬆遠和巫婆了解苗寨的部民,與中國的真正淵源。
胡世雄說,“小時候在中國的騰衝,我讀過四年私塾,跟著阿爹到瀾滄,阿爹也教過我不少國文。後來不斷遷徙,財物、書本都丟了,就剩下幾本國文教材。但我們都是熟苗,喜歡漢文、漢食、漢衣。阿爹死時,還關照我要教後人說漢話、識漢文,不能忘根忘本。”
“帳房先生”胡世兵也說,“多少年來,自古就相傳苗人有製蠱傳統。但我們其實並不全信,盡管小時候聽過、也見過不少放蠱事件。”
巫婆是大家閨秀,她並不了解這些低層民間之術,便好奇地問道,“暹羅的降頭術,大馬和南洋島國上的痋術等等,傳得神乎其神,是真的嗎?”
胡氏兄弟倆便詳細解釋了苗人的蠱術,以及在中南半島的“發展”。
巫儺之術,在中國的苗民中古已有之。隨著山地居民不斷向中南半島移民,巫術也由中國傳到東南亞,並慢慢就形成了‘降、蠱、痋’三術,並稱南洋三大邪術,後又演變成南洋十大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