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美麗的並蒂蓮(1 / 2)

虞鬆遠自然知道這個“規矩”,“狗腿子”將兄弟小隊當成和法國人、倭國人、M國人一樣的人,讓他有點惱了,聲音也就高了點,“你們真糊塗,越說越離譜,不要再說了!”

胡世兵留著一撮山羊胡子,活脫脫就象老電影上地主家的帳房先生。看著這一對活寶,虞鬆遠決定不與這些叢林人糾纏了。瀾滄部族社會夠落後的了,而他們還遠離部族主流社會,你能指望他們的見識有多少?

從小長大,虞鬆遠受的教育,都是男人是山,女人是水,男人天生就應該是女人的依靠。父親虞新河、小爺虞新民英雄蓋世,可對母親佘文芳和小嬸佘文秀,從來都是寵著,連說話都輕言曼語。他從沒見過自己家族的女人,在家裏受過一點委屈。

可到了瀾滄之後,蠻荒的山地部族、叢林部族,都將年輕女人、甚至女童當作禮物,說白了就是當作一件有生命的物件。即使是已經融進現代社會的龍傣部族,也是如此,這讓他實在難以接受。

他沒有和“狗腿子”、“帳房先生”多費口舌,而是直接對四個女童說,“現在你們就到裏麵房間,跟著大姐姐一起睡覺去。想回自己家也行,不要怕寨子裏的人,有我給你們撐腰呢!”

“這半夜三更的,很快天就亮了。讓她們跑來跑去幹嗎?都到裏麵跟我睡地鋪吧!”

巫婆一直沒睡著,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晚上發完電報後,見鬆明照耀下,虞鬆遠就象一個可愛的大嬰兒,倚著背包坐在火塘邊打盹。不知腦袋中那根電線搭錯線了,她忽然情難自抑,象對自己孩子一樣,將他抱在懷中親吻!

更沒想到的是,在主動吻著這個男人的一瞬間,她徹底迷失了自己,主動將保存了25年的女兒身,交給了這個比自己小兩三歲的小男人……事後,她驚慌地逃回裏間,見他並沒有跟進來,內心深處有絲絲失望之情。

躺在竹床上好久,她都沉浸在回味和幸福之中。

從事敵後秘戰工作,讓她很難找到可靠的戀愛機會。身邊優秀的安南人不少,本來嫁給當地人,更便於她開展工作。可鄭書文堅定一個信念,自己隻能嫁真正的中國男人,子孫後代都要做中國人!

在與“老吳”長達幾年的假扮戀人的歲月中,她利用自己的家庭,成功地掩護了“老吳”。“老吳”風流英俊,對鄭書文也關愛有加,他又是未婚的中國人,這該是多好的機會啊,可問題又來了。對“老吳”,她鄭書文隻有崇敬之情、戰友之情,從沒有產生過戀愛的感覺。

而“老吳”也是正人君子,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兩人經常同臥一室,卻相敬如賓,從未相犯過。“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戀愛了?竟然會愛一個小毛頭?”鄭書文此刻不斷地在心中問自己。從奔襲東河,到出擊安北,這個小毛頭慢慢刻進了她溫柔的心靈,仿佛自己多少年夢中追尋的那個人,來到了……

她忽然想起了姐姐鄭書竹和鄭書菊,從小到大,有什麼喜事都喜歡對她們講。兩個姐姐是雙胞胎,都在國外受的教育,是六、七十年代西方性享樂主義的堅定追隨者。與兩個姐姐不同,鄭書文自己卻是一個愛情至上主義者,堅持守身如玉。為這,在成年後不多幾次的姐妹相見中,她沒少讓姐姐們笑話。

她的心情忽然又掉入了無邊的深淵之中,痛苦忽然在一陣陣吞噬著她的心。此刻,姐姐鄭書竹,也就是假的楚蕙,早已經被逮捕,並被秘密送回國內。而另一姐姐鄭書菊,也就是真正的楚蕙,或許已經殉國了。為了確保鄭書竹能順利打入我內部,CIA和台“軍情局”肯定會一留痕跡地除掉鄭書菊,讓她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從小到大,她就喜歡追隨在兩個姐姐的腚後,兩個姐姐是連續三屆雉棍市“湄公河少女”。姐們倆就象一對美麗的姐妹花、並蒂蓮,曾經綻放在雉棍市統一宮前,成為戰後安南國家形象的象征。正因為如此,兩個美麗的姐姐,即是巫婆少女時期的偶像,也是她嫉妒的對象。

統一宮位於雉棍市(即西貢)市中心,是法國殖民者為了強化在安南的統治,由當時的安南南部總督拉格蘭蒂耶,於1869年2月23日開始興建的,取名為“諾羅敦宮”,實際上也是法國在整個印支地區的總督府。

1954年,日內瓦協定簽署,法國撤離安南。“諾羅敦宮”被吳庭豔偽政權更名為“獨立宮”。1975年4月30日,西貢戰役結束,雉棍市獲得解放。“獨立宮”被更名為“統一宮”,作為安南人民爭取獨立統一意誌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