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碰到的“鬼怪”,並沒有瞬間消失不見的能力。它有差不多二十米長,直徑幾米粗。它能撲向河裏,分明激蕩起巨大水柱和激流,重量最少也有幾十噸,甚至上百噸,這不是生物又是什麼?
“老大,怎麼辦?還要繼續查下去嗎……”劉國棟戰戰兢兢地問。
“當然!”
虞鬆遠不容置疑地說,巫婆水吐得差不多了,聽說他們還要查,便有氣無力地抬起頭看了他們一下。
“我反對……呃……哇……這是開玩笑……”
虞鬆遠看著她的可憐樣兒,心一軟,便走了過去,將她的腦袋抱在懷裏,讓她躺得舒服一點。
“謝謝你們救我,我真沒用……呃……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以指導員的名義……”
虞鬆遠拍著她的背,想讓她好受些。“巫婆,我不是財迷。可納加公司正在艱難維持,如果果真有寶藏,難道不是天助納加。而現在出現這等怪物,反倒讓我堅信,寶藏一定存在,而且就在這裏……”
虞鬆遠試圖想說服她,可巫婆被嚇著了,一個勁地很堅決地搖著頭。
“鬼手、天遁,再去弄一台發電機和武器來。”虞鬆遠不理會她的反對,很堅定地命令道。
“你敢……呃……”
在巫婆的反對聲中,劉國棟和林柱民跑遠了。她氣得不理會虞鬆遠和林濤,自己從虞鬆遠的懷裏掙脫,一個人坐在一邊生起悶氣來。
一個時辰功夫,劉國棟開著吉普來了。又過了一會,林柱民搖著槳,劃著一條小船,也晃晃悠悠地順著河道艱難地上來了。
虞鬆遠讓劉國棟開始照明,自己攜帶好武器、裝備,站到河邊,等林柱民的小船過來了,便說,“你上來!”
“你要一個人去?!”
“對,它行動不便,一個人目標小,它奈何不了我!”見林柱民猶豫著不動,便又厲聲說,“下來,這是命令!”
林柱民還是不動,“老大,我和你一起,關鍵時刻掩護你!”
“抓緊時間,下來吧!相信我的判斷,我已經想明白怎麼對付它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要開槍!”
“我反對!”
巫婆突然從地上蹦了起來,直接衝到河邊一把抱住虞鬆遠,似乎手一鬆他就會被怪物吃掉一樣,“幽靈,不允許冒險!我是‘監軍’哪,有決斷權的,我命令停止搜尋!”
林濤和劉國棟也站在巫婆一邊,反對虞鬆遠一個人去冒險!
“巫婆,你見過我會無謂冒險?反對無效!”虞鬆遠本想掙脫,可他從巫婆的眼睛裏,分明看到除了戰友間的關心外,還有一絲更加特別的東西。隻有牽腸掛肚、難舍難分的人之間,才會流露出這樣的目光。他的心軟了,於是便好言相勸道。
巫婆見他目光堅定,不容置疑,知道他心意已決,自己無法撼動他,便換了一付嘴臉,突然帶著哭腔說,“動動腦子,剛才你也看到了,那東西有一列火車大,我們幾人都奈何不了它……我求你了。你要是被它吃了,我……南亞戰略怎麼辦……”
女人對付男人,其實也就那麼幾招。巫婆雖然邪,也不例外。
虞鬆遠不想浪費時間了,他扶住巫婆的雙肩,然後盯著她的眼睛說,“巫婆,你要相信我,我已經找到滅了它的辦法。如果對付不了它,我會第一時間逃過河這邊。鬼手照明,其餘人掩護!”
說完,虞鬆遠堅定地跳上小船,費力地悄悄向對岸搖去。劉國棟啟動發動機,將兩岸照得如同白晝。林濤和林柱民都舉著槍,開始掩護。巫婆見自己無攻不克的柔情攻勢竟然第一次毫無作用,隻好流著淚,趕緊舉起槍為虞鬆遠掩護……
……
沱江岸邊,淩晨五點,濃霧緊鎖著山崖和叢林。張五常蹲在懸崖邊上,點上煙,看著崖下邊奔騰的江水,在緊張地思索著。
這是一段地形特殊的河段,河道較窄,河的對麵也是懸崖,兩岸相距不過七八十米。崖頂至水麵都是嶙峋的怪石,連藤類植物都沒有。河裏水流喘急,激蕩的水流衝擊著兩岸的怪石,發出巨大的響聲。
莊玉書在警戒,劉衛民和陳喬山也蹲在旁邊,一句話也不敢說,怕打斷他的思緒。小隊那天淩晨到達沱江後,馬不停蹄順著沱江已經南下數日,安南幾支特工小隊一直不遠不近地尾隨著,但卻並沒有攻擊。
小隊深陷敵後,甕中捉鱉,安南人並不急。但怪異的舉動,還是讓張五常警覺起來。這是要幹嗎,難道是在前麵設好了陷阱,等著老子去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