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新婚之夜,柳姑詳細講述了這一年多來的所有經曆。肖園親如一家,柳姑就是家長,肖雨嬋是當家的。即使沒有虞鬆遠與肖雨嬋這層關係,柳姑也早已經將虞鬆遠和林濤等四人,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她根本就離不開他們了。
這讓張銘對虞鬆遠和林濤刮目相看,對肖雨嬋和許悠雨也不再看低,剛得到他們“亂情”情報時的憤怒,已經煙消雲散。
此刻,老教頭象父親抱著即將遠行的孩子,叮囑道,“你們都是我的……兵,雖然受到處分,但你們也記住了,你們永遠是‘尖刀’!混小子,老子就一個要求,一個不少的,把人都給我帶回來。”
虞鬆遠分明從張銘的眼裏,看到了父愛般的慈愛,他感動地說,“請教官……請張叔放心,我們保證完成納加交給的任務,並確保人員全部安全歸建!”
教官拍拍他的背,然後雙將林濤緊緊地抱住,“用你們蘇北話,小騷包筒子,你給我記住,好好保護好你的隊長和大姐,也要保護好自己。如果你們誰掉了一根汗毛,回來老子先宰了你!”
林濤說:“教官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隊長,保護好徐大姐。我會協助隊長完成任務,並將隊員全部平安帶回,完好無損的交還給您!”
徐天一很感動地站了起來,教官卻隻握著她的手,她主動地抱住教官。教官拍著她的背說:“你更要保重,以身付國,你是巾幗豪傑啊。雖然你不屬於我們管,但我還是要求你,多保重。家裏不要擔心,老徐我會派人照顧的,老朱……我們也會盡力而為。要以保護自己為第一原則,你能做到嗎?”
徐天一說,“張叔叔您放心,我會的。納加將確保‘兄弟行動’圓滿成功。下次去看您,我給您帶一個南亞大蛇膽!”
大隊長與他們三人的手握在一起,也將教官的手拉在一起,“教官剛才的話,也是我要說的話。祝你們成功,歸來時,我和教官在國內最好的飯店,不,就在你們肖園,給你們接風,我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教官和大隊長沒有將他們送到機場,而是匆忙離去。上車後,大隊長對教官說:“教頭,您放心,這是尖刀最有戰鬥力的小組之一,他們不會讓納加公司失望,一定會不辱使命,平安歸來!”
“也許我確實老了,我的那麼多弟子,都是萬裏挑一、百萬裏挑一、千萬裏挑一的英雄好漢,絕大多數都為國捐軀了,有的埋骨異國他鄉,連燒紙的地方都沒有,我難過啊。這兩個小東西,我有預感,將來能派大用場。十年後,會是尖刀的傳承人和中堅。”
說著,或許是有了柳姑的緣故,新婚的鐵血教頭,也有了絲絲柔情,開始抹了把鱷魚淚,“一想到他們要孤身涉險,九死一生,老夫是發自內心地難受。剛才,我差點沒忍住,當著他們的麵掉眼淚!”
“我果然沒看錯,柳姑果然厲害啊,就這麼幾天,一塊鋼鐵就被她融化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的魔鬼教頭竟然也有眼淚,可能會讓這些小兔崽子掉一地牙。現在最重要的是,協調好陸軍各偵察大隊,在正麵戰場狠狠打,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減輕小隊的壓力!”
“改革開放後,經濟是越來越好,鬥爭的環境卻越來越差。人的思想觀念、社會的思潮和文化取向,似乎都在變化。廣進,我一直在反思,我們的對敵鬥爭的方式方法,也應該隨之而變,才能始終保持主動!”
大隊長和教官走後,徐天一從包裏拿出護照等證件交給他們,並從衣櫃內拿出兩個旅行背包,“旅行中需要的衣服、資金、旅遊地圖等,都在這個包裏。我們明天出發,把身上的衣服都換下,留在酒店裏,會有專人回收保存。整個樓層都是代表團的,很安全。我就住在隔壁,有事用內部電話聯係,晚安!”
“徐大姐請留步,稍坐一會!”虞鬆遠一邊說,一邊已經給她泡好茶。
徐天一回過頭看著他,“你就這麼沉不住氣?”
“首先,對朱大哥遭遇的不測,向您表示慰問!”虞鬆遠接著說,“您花這麼大本錢把我們攬入麾下,肯定要有大任務交給我們。總得透露一點,讓我們晚上好好睡過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