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點點頭,臉色微紅。虞鬆遠和林濤對視一眼,都好不容易忍住笑,殺敵無數的老教頭,他竟然也會害羞呢。
“一號”將他們的表情都看在眼裏,他擺擺手說道,“你們已經是納加公司的職員,是徐總的部下了。以後在外執行任務期間,一切要按照任務需要和角色身份要求進行!”“一號”讓他們三人坐下,徐天一給他們一一都泡上茶。
“張叔,柳姑不錯吧?”徐天一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忙活完,笑嘻嘻地問道。
“二號”隻好嗬嗬笑著,總算搪塞過去。“一號”對徐天一嚴肅地說,“徐總,我們要先向你表示慰問!”
徐天一本來還要和老教頭開幾句玩笑呢,聞方嗵地站了起來,“是老朱出了什麼事?”徐天一從“一號”的話語中,聽出了不祥之意,一向沉穩的她也緊張地問道。
“朱總被俘後,我們在你休假時間,進入瀾滄。劉國棟和林柱民帶著突擊隊,隱秘突進安南首都羅城市,將老朱救回國內後,已經送北京搶救。但是,情況……不太好。此時,我們應該送你到北京陪陪老朱,可是……”
“張座,你是一方大員,不要吞吞吐吐。我和老朱,情同一人。我們都已經以身許國,雖然我真想去北京,陪陪他。他有你們關照著,我放心。你是希望我和這兩小子同機返回瀾滄?”
“一號”麵色沉重地說,“納加在暹羅的南亞總部被摧毀後,目前整個公司和納加小組,群龍無首,岌岌可危。老楊已經脫險,進入我另一個隱秘安全據點。但暹羅情況不明前,二局已經命駐暹羅我方非外交人員,暫時雪藏,等查明真凶後再開展活動。”
“現在邊境鬥爭趨緊,兄弟小隊即將進入瀾滄,需要納加提供全麵支援啊!二局是希望我們迅速在瀾滄打開局麵?”徐天一驚訝地問。
“對,真是多事之秋啊!就在剛才,你們還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們剛接到的命令!”
“納加遇襲,為什麼都瞞著我?你們兩位都是老朋友了,納加公司生死存亡的時候,有什麼建議,請直接說吧?”徐天一對消息顯然很震驚,但卻平靜地問道。
張銘艱難地說,“你別怪大家,我們……是怕你傷心、難過……”
“一號”說,“形勢嚴峻,時間緊迫,我把四個兵都交給你了。企業是老朱和你的個人產業,按說我們無權幹預。但現在是危難時刻,你隻能臨危受命,挑起納加的擔子。納加公司和納加小組的總部,必須迅速轉移至瀾滄境內,以你為中心,盡快甄別人員,重整隊伍,重建總部,恢複元氣。”
“楊組長不進入瀾滄?公司總部遇襲,他留在暹羅很危險!”
張銘補充說,“老楊不能離開暹羅。支持民柬,逼退安南入軍隊,暹羅與高棉兩國交界處,已經是與外界唯一通道,我們不能失去這一戰略支點!”
“好吧,我……接受命令。老朱的事,煩勞你們多費心了。請你們放心,請祖國放心,納加絕不會垮掉!我決定了,與這兩個小毛頭同機直接返回瀾滄!”徐天一沒有一絲猶豫,很幹脆地說。
“一號”又對虞鬆遠和林濤說,“目前,陸軍各偵察大隊,以‘打疼他,打怕他’為目標,正在正麵與安南特工較量,戰鬥異常艱苦殘酷,雙方損失都很大。你們加入納加後,要盡心盡力,協助徐總重振納加。要圍繞維護國家安全利益,積極創造條件,主動完成任務。我們預祝你們成功!”
張銘也對虞鬆遠和林濤說:“我和大隊長隻能送你們到這裏。這次任務不比西亞,南亞半島情況更複雜。未來這段時間,會有無數艱難險阻,都要靠你們自己去克服。最低要求,把四名隊員都給老子帶回來!”
說完,老教官忽然走到虞鬆遠麵前,虞鬆遠和林濤急忙站起立正。
教官捧著虞鬆遠的頭,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又深情地將他抱在懷裏。與柳姑成婚後,他受柳姑影響,已經把虞鬆遠和林濤,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與柳姑成婚的當晚,他的情感上就受到極大的震撼。
原來,他隻知道柳姑母女是兄弟小隊救的,且虞鬆遠與肖雨嬋無心插柳,肖雨嬋已經偷偷育有一女。為了保護虞鬆遠和林濤,他們冒著極大的個人政治風險,決定給予虞鬆遠和林濤處分,算對此事有了組織交待。在186內部,他們也做了“技術”處理,努力將消息控製在小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