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這種安係列老式運輸機,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姐還是個小姑娘。”
“姐,你幹嗎要戴個這麼老的麵具?你現在也是個小姑娘啊,也就不到三十歲吧?”林濤說著,故意要試試她的底細。
“小姑娘她媽、或者小姑娘她姑姑還差不多,生瓜蛋子,哪有問女人年齡的?你們隻要知道我的姓名就可以了。再說一遍,我叫徐天一,是你們的老板,別沒大沒小的!”
右手提著塑料袋的徐天一,左手突然捏住林濤的右手,一個反關節,將林濤擰得單腿跪了下來。“小王八蛋,你捶背捶哪去了,捶屁股幹什麼?”
速度太快,力量太大,林濤都未反應,就著了她的道。“別冤枉人好不好,不是故意的,是飛機太顛的緣故。你都跟我媽年齡差不多,我怎麼可能……”林濤隻好求饒。
“放屁,你媽七八歲就生了你?”徐天一放開林濤,嘻嘻笑著罵道。
“謝謝,年齡可是你自己告訴我們的。也就比我們大七八歲,裝得跟個老大姐、老江湖似的。不過,你勁還真大,怪不得取這麼個名字。”林濤揉著手腕,嘴裏仍在抽涼氣。
“我父母都是外交官,聚少離多,就生了我一個,就給我取了這麼一個男人的名字!”
“你做到了嗎?”
“你以為呢,要不要再試試?”徐天一直視著他,象鬥雞一樣,目露凶光,極其好鬥。
林濤趕緊連連擺手認輸,“不不不,我打不過你還不行嗎。我還在上學,一個普普通通的大三學生,不敢招惹你的。你威武,你威武!”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在痛罵,“母大蟲!”
虞鬆遠心裏也在感歎著,這秘戰世界,真的是陰盛陽衰。西亞一役,一個毛蟲不夠,還要加上一個山德拉,還有一個布娜。南亞一役,看來又要和這個徐總、徐天一糾纏不清。
徐天一又戴上墨鏡,雖然飛機仍在劇烈顛簸著,讓林濤這麼一鬧,她也不想吐了。“我負責把你們送到春城,你們到瀾滄後,公司會有人接待、安排你們的工作。我的假期還未完,在國內還有任務,你們的肖園平時我會照顧。特別是你們兩位的嬌滴滴的小娘子,我會保護她們、訓練她們!”
“訓練她們?訓練什麼?她們就是普通人,不適合幹特工……”
“我是個商人,她們也都有經商的天賦,別想多了。”
“納加手眼通天哪,軍用飛機你也能搞上,還專程的。”
“很驕傲是吧,這明明是專程送你們的。不過,這個世界,還沒有資本辦不到的事兒。如果需要,M軍的,E軍的,其他多數國家的飛機,我還真能搞到。”
突然,飛機象一個大鐵坨,直接向下麵俯衝而去。高速俯衝中,機上的人就象是被懸空了一般,心都被懸到了嗓子眼。
“飛機翅膀結冰,無法飛行,隻能降到低空。如果冰仍化不開……徐總,雷電屏蔽,我們已經與地麵失去聯係。機長命令我們做好跳傘準備……”空軍軍官報告。
艙外烏黑一片,飛機已經被積雨雲團包圍,徐天一非常鎮定地點點頭。“不要緊張,進入雨雲,溫度提高,冰很快會化掉……”
果然,繼續下降了一段後,飛機突然又重新被控製住飛行狀態。她說的一點沒錯,確實是虛驚一場。接下來的飛行,都是在暴雨雲層之中,不時會遇上暴雨,飛機如在水中遊泳一般,窗外視線為零。
行程萬分枯燥,整整近三個小時後,飛機終於降落在春城某軍用機場,結束了這場令人膽顫心驚的生死航程。
飛機停穩,機長一臉疲憊地走進機艙,敬禮後一臉歉意地報告道,“徐總,讓您受驚了!”
徐天一握著機長的手,“謝謝你們,這麼差的氣象,難為你們了!”
一輛掛民用牌照的黑色上海轎車,停在飛機下麵,徐天一帶著兩人告別機長等人,上車離去。
車子出了軍用機場,行駛在南國翠綠的山野間。剛才還在地獄中行走,此刻又被綠蔭花海包圍,讓人一會轉不過彎來。
不一會就進入春城市區,一直駛到滇池旁邊的彩雲賓館。這是一座豪華的涉外賓館,他們乘電梯到七樓。電梯門旁邊的牆上,貼著一張彩紙,寫著“赴瀾滄民間經貿代表團”幾個字,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紅色箭頭。
702房間的門虛掩著,徐天一推門而入。隻見大隊長與張銘身著西裝,正風度翩翩地品著茶,笑呤吟地等著他們。徐天一說,“教官,大隊長,他們已經來了。”
兩人立正行禮,齊聲說,“‘一號’好!‘二號’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