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夜晚天氣很冷,已經開始飄起小雪花,都穿著厚衣服,仍然凍透了。白天雖然好受些,但天陰沉沉的,濃雲覆蓋,峽穀內寒風呼嘯著吹過來,讓人渾身發冷。
午飯時,找了一個背風的大石頭後麵,哈邁德燃起火,將奶茶燒熱,三人喝著熱茶,啃著冰冷幹硬的烤饢。山德拉邊吃邊問,“如果他們果真要遠程奔襲,肯定是從峽穀下麵低空接近,陸軍的狙擊地點配置在什麼地方為好?”
“不一定會從峽穀內接近,我們想到的,他們肯定也會想到。”林柱民說。
劉國棟指著峽穀兩邊延綿的大山說,“我仔細測量了一下,如果他們飛行技術夠好,以米-8和米24P超強的性能,最出其不意的攻擊方向,就是腳下的山脊。他們貼著山脊飛過來,在這個山頭旁邊調整方向,然後在貨場大爆炸的掩護下,突然直撲要塞內部。米-24P用30毫米機炮,很簡單就能消滅高射機槍防空陣地,米-8會迅速在要塞中心機降。這是最可怕的,防不勝防。”
“天!”山德拉驚訝地看著他,“你要在這半山腰部署高射機槍和防空導彈?”
“我測量了一下,如果在這裏隱藏幾挺高射機槍和一個手持式導彈連,用英國的‘吹管’或M國的‘針刺’單兵導彈係統,就可以阻斷他們從這裏向下方峽穀內攻擊。當然,峽穀內,要隱秘部署幾挺高射機槍和一個‘針刺’手提式防空導彈連,有備無患。”劉國棟肯定地說。
林柱民說出自己的疑問,“這裏的兩邊都是山,沿整個邊境線,都是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大山。開伯爾山口峽穀內,和大山背後的曹拉河流域的源頭,陸軍分別有一個防空營駐守,米-24P和米-8是從哪裏穿越的邊境,是怎麼躲過防空營的攻擊範圍的?”
劉國棟一邊忙著,一邊肯定地說道,“這應該不難,高射機槍有效攻擊距離1500米左右,手持導彈攻擊距離更有限,隻要離它八百至一千米,它無可奈何。兩個導彈營防禦正麵幾十公裏,同時位置不停變換,米-24P和米-8是如何精確規避的呢?這是清真之國的一個防空漏洞,需要搞明白。不找出來,後患無窮。”
“你們說得有道理,這是一個重大發現。腐朽的官僚體製,我們的防空專家們,那些隻會對著地圖製定計劃的將軍們,為什麼想不到這些?我會盡快向摩爾將軍彙報,爭取找到這個漏洞。”山德拉說。
虞鬆遠和林濤晚上就住在要塞內,當夜色到來時,他們基本沒睡,仔細體會要塞的夜晚環境,記錄著夜晚各時辰的風向變化情況。
劉國棟、林柱民和山德拉三人就住在半山腰,哈邁德小組三人裹著軍毯,輪流警戒。山德拉實在熬不住了,還鑽進帳蓬,打開睡袋小睡了一會。
夜裏小雪下得更大了些,背風處,都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劉國棟和林柱民兩人,則裹著厚軍毯,冒著風雪在外麵呆了整整三天兩夜,仔細記錄光線、氣流、風向等數據。
山德拉睡一會就起來,點起火加熱奶茶,讓他們喝著熱騰騰的奶茶驅寒。
隻到第三天傍晚,他們六人才回到商社大院。幾天沒合眼,可一看到小不點阿裏,大家什麼疲勞就都忘記了。先搶過來一人親一會,抱一會,然後才補覺。
德裏正在監聽著泰勒的一舉一動,並記錄下他的每一句話。
由於在商社大院,已經完全自由,小阿裏和齊亞.吉納在院子裏蕩著秋千,高興得咯咯真樂。秋千是毛彥愷專門安排人裝的,就在花園內。本來,毛彥愷想第二天就將他送到伊斯蘭堡交由毛蟲暫養。可虞鬆遠建議暫緩,別讓他們母子分開,這樣讓謝爾娜更安心地完成任務。
毛彥愷接受了虞鬆遠的建議,小阿裏是謝爾娜的精神支柱啊。
晚上,虞鬆遠和林濤抱著小阿裏,在作戰室內討論計劃。齊亞則將裏裏外外收拾得井井有條,她也和阿裏一樣,仿佛重生了一般,幹什麼都充滿力量。
德裏戴著耳機,則在認真的監聽著。忽然,德裏先將耳機摘下來,偷偷看了虞鬆遠和林濤一眼,又戴上了,很不自在的樣子。
虞鬆遠過來聽了一下,原來泰勒正和謝爾娜正在行房,通過電波傳過來的各種聲音煽情、香豔,能秒殺一切身體正常的男人。
謝爾娜正在放出勾魂手段,讓泰勒的智商幾乎已經變成零。虞鬆遠隻聽了一小會,熱血就陣陣上湧,連脖子都滾熱。他扔掉耳機,命令道,“密切監聽,每一句話都要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