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的笑容,我也跟著開心了好幾天;看到你的淚水,我卻悲傷了好幾年。遇見一個人,愛上一個人, 可能隻在一瞬間,那忘卻一個人呢?一生有多長,便需要多久了吧?
分開以後仍然可以做朋友嗎?除非沒有愛過,否則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或者是有一人沒愛過。一旦愛上,那相見不能相守的煎熬我無法忍受。
蕭鑠牽著我的手慢慢走在校園裏,剛剛和蕭鈺見麵時他一句話也不說,就看好戲了,而且對他姐的性格隻字不提,就等我這個一無所知的人出洋相了,他是想隔岸觀火還是等我無助時施以援手?現在我也不發一言,以示懲戒。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女人!
被牽著的手忽然感覺被拽了拽,我瞟了眼比我高一個頭的蕭鑠,當初還說比我高15厘米以上的也算不正常的,還好還好,蕭鑠比我恰恰是高了15厘米,不多不少。不知道這會兒拉我是什麼意思,雖然一直就是被拉著。
見我隻用眼睛白色的部分看他,蕭鑠也許是自知理虧,沉默了一會,也不再拽我。
“唉!說話。”這人好像從來就沒有好好叫過我的名字,又一次被問急了,說了個讓我很生氣的理由,借口找的太差,“我的名字不好聽”!因為他老聽到有人說起我的名字。這也能算理由?
“說什麼?”突然跟我說個說話,我怎麼知道是說什麼。
“覃瀚馬上就要出國了,你知道嗎?手續都辦好了。”蕭鑠冷冷地說道,並沒有一點惋惜或者無奈,而是絲毫不帶一絲情緒的敘述。
“是你告訴我還是要我去轉告?”我在一瞬間的驚訝過後便恢複了常態,這個消息我們都有心理準備,不存在震驚的說法,隻是如今第一個聽到是從蕭鑠嘴裏,我仍然覺得不是很舒服。
“我個人。”蕭鑠似乎明白我不耐的原因。
“我知道,這算是必然還是什麼呢?”我突然感覺很累,一定要有那些煩心的事嗎?安安分分地待著不好嗎?難道一定要出國才可以有出路嗎?哪怕犧牲兩個人的幸福?
“我們都沒有辦法的,個人選擇而已。覃瀚並沒有什麼錯。”蕭鑠緊了緊握我的手,似想要堅定一些什麼,但說出的話卻實在無法讓我暖心。
“誰能說是誰的錯?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我說著就忍不住激動了。
“你不要為虞若燕抱不平就說覃瀚。”蕭鑠繞到我身前,低下頭衝我說道,本就比我高出那麼多,這會兒還將手搭我肩上,迫使我看著他。
“我沒有特指誰,你幹嗎一定要這樣說?”我不想因為這些和蕭鑠有爭吵,不想說的太重,但語氣仍然沒有放緩。
“你的意思有。”蕭鑠並沒有放開我,依舊堅持他的想法。
“不要猜測我的想法,更不要把你所想的安在我身上。”我知道現在我的語氣絕對不好,我絕對不喜歡有人隨意猜測我的想法,並且把他的想法安在我的身上,從懂事起,我就十分反感媽媽把她的想法當做我的,所以反應難免大一些。
“那你也不要亂想覃瀚的。”蕭鑠的話一點也不顧忌,不留情麵,我甚至想拂袖而去,最後隻是低下頭,冷靜一下吧。
過了好久,我感覺都有一個世紀了,蕭鑠才回到我左邊的位置,繼續拉著我往前走。兩個人都不說話,說多錯多了嗎?
快走到宿舍樓下時,迎麵看見站在路燈下的正是覃瀚,我幾步上前,看著他,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覃瀚看見我們走來,僅僅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轉向樓上,凝視著我們宿舍的方向,眼裏的神情是我未曾見過的,那麼的憂傷,就好像留戀人世的病人,在看到自己最愛的風景時的表情,因為知道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