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人。”我沒有了開玩笑的語氣，“普通人。”
在空中，老遠就能看到一個家夥朝我們招手，“這裏，這裏。”他的聲音還是那麼脆嫩。對於一個男士來講可能有些不太合適，不過他最大的優點就是那一股子作死的味道。
“久等了。”我說，輕輕落到地上，呃，應該是腳尖著地。
“好久不見了。”他叫莫，應該說我是這麼叫他的。
“自從上一次被抓住，差點烤了之後。確實很久了。”（他不會介意的。）寒冰聽我這樣說，多多少少有點奇怪，“時間差不多了嗎，還是說要等到天黑。”
“可能吧，說不準。”他支支吾吾的。
“平常我也知道，畢竟都是老客戶了，”我從袍子底下掏出兩根煙，“呢，”遞給莫，“寒冰你要嗎？”
“我不會。”他從小就是這麼老實。
“或許你會喜歡的。”我沒有再拿給他，隻是自顧自地點上（往牆上搓一下就得），噴出的霧氣很快就會散去，帶來一絲絲涼意。
“這是霧都的霧。”莫告訴他，“家的味道，是不是，”隻要在邊上聞一聞就會知道，完全是水汽的味道，“以前我也在那裏住，現在想想還挺好的。隻是夥食有點不太好。”
“那還真是對不起了！”嘬一口神清氣爽，眼看著莫的口水吐出來，鑲嵌在地上，然後化開，“你看你多髒，注意影響。”我隻是想提醒他。
“你在幹什麼，說你呢！”路燈才剛剛亮起來，就有管事的人來了。
“掐了，掐了，趕緊的。”我擺擺手，繼續嘬我的煙。
“誒，好好好，”莫甩手把煙扔到地上，踩滅。
“你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麼，”來人看看地上，有幾點水，“別亂吐口水，文明點，剛才還看你抽煙了，是不是？”
“沒有，就是在等人。”莫將腳掌抬起，下麵什麼也沒有。
“嗯？好吧，趕緊走，最近這裏不太平，事情多，別在這裏逗留。”不知道他是巡邏的，還是守衛的人。
隻是一個轉身，“人呢？走這麼快，跑了？邪門了……”嘟囔著，離開了。
“我說什麼來著，是不是，習慣不好就是不好。”我剛好抽完，煙頭化作煙霧。
“不就是忘記了，最近比較忙，就沒有休息。”年輕人的樣子，總是充滿朝氣，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的，但是那張臉上，總會有著原本就不屬於這個容貌本身所擁有的，畢竟他所經曆的時間，留下了悠遠的回憶。
看看表，在看看天，“時間或許是到了。走吧。”莫走到牆邊，特意挑了一個有窗子的地方。
“我們也走，”我動動下巴，抓住窗邊。
“爬上去？”寒冰好像沒有明白。
“趕緊的，完了菜就涼了。”莫隻是兩三步就爬上了一層的窗戶，畢竟有很多柵欄，也沒有露出的陽台。
“就等你了。”寒冰還是傻傻地站在那裏。
“哦……哦。”靠在了邊上。（有必要嗎，我估計他現在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