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識(1 / 3)

拳頭還沒有看清水裏的光團,河水便嗆進了他的肺裏,痛苦的窒息過後,拳頭睡著了。他夢見了爸爸媽媽在呼喚他,白色的天空閃著光,爸爸媽媽的笑臉就浮現在潔白的天空裏,充滿慈愛的看著他。他歡呼著奔跑過去,就在他觸碰到笑臉的瞬間,笑臉變成了巨大的火球,迅速向他撲了過來!一下子將他點燃!他感到渾身火熱,像要被燒焦一般!灼熱的痛楚傳遍全身!

拳頭痛苦的掙紮,他感到身體裏麵在冒火!睜開眼睛,他看到自己還是在水裏,周圍混沌一片,沒有潔白的天空,沒有慈祥的父母,也沒有火球,隻有自己苦苦忍受疼痛的軀體!疼痛在一點點加劇,他感到身上的肌肉,骨骼都在膨脹,破碎!身體像要爆裂一般,血液在身體裏滾動,沸騰!身上青筋暴起,血脈賁張!他的臉也因為疼痛而扭曲變形,鼻孔裏冒出絲絲鮮血!拳頭苦苦抵抗越來越強烈的痛楚,在水裏奮力的折騰著,河底的淤泥被他攪起,河水也變的渾濁起來!

盛夏,酷暑當頭!無情烈日橫在半空,野草似乎已被烤幹,卷曲的葉梢泛著蒼老的枯黃!牧羊的老翁依著老樹打著瞌睡,幾隻瘦羊悠閑的啃著枯草。

盛夏,烈日,老樹,枯草,瘦羊,老翁,還有不遠處一片金黃的麥浪!這景色就象催眠曲,悠揚舒緩,安詳恬靜!

倚樹而憩的老翁伸了個懶腰,見附近的幾隻瘦羊仍舊悠閑的啃著枯草,轉了個身,正準備翻身再打個盹,忽然他看見了波浪翻滾的河麵,一下子精神了起來。

老翁就生活在這河邊,年輕時還經常下河洗澡,他知道這是水庫用來澆灌麥田的水渠,裏麵沒有大魚。老翁迅速走到河邊,看著翻滾的河麵自言自語道:“這得是多大的魚啊!”

突然,一道水柱衝天而起,浪花裏一個男孩疾射而出!老翁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浪花裏的拳頭老翁竟恐慌的說不出話來!

拳頭赤裸著身體,破舊的衣服因為剛才的奮力掙紮早已被撕碎,猩紅的軀體在陽光裏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拳頭雙目如炬,披頭散發!眼睛,鼻孔都滲出殷殷鮮血!臉上的痛苦神情更顯得猙獰恐怖!拳頭放聲哀號,聲音淒慘,如出世的惡魔!片刻,拳頭竟踩著水麵狂奔而去!隻有那老翁呆坐在河邊,茫然不知所措!

二年後

一個簡陋的快餐店裏,拳頭坐在角落,低著頭,在等著自己要的炒麵。快餐店的牆上貼著抓捕他的通緝令,他進來時就看見了,雖然上麵的照片模糊不清,但他還是很害怕,拳頭壓低了頭上的帽子,帽簷下警覺的目光掃視四周。周圍的食客有說有笑,高談闊論。見沒有人注意角落裏的自己,拳頭輕輕的舒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口袋裏隻剩下剛剛夠買炒麵的10元錢。他思考著自己今後的打算!

正當飯食,快餐店裏的食客很多,服務員穿過狹窄的過道,端著一盤炒麵向拳頭走過來。拳頭把頭又低下了一點,帽子遮擋了他大部分的麵容。來到拳頭身旁,服務員打量著他。拳頭不倫不類的帽子讓人看了就覺得怪異。

服務員慢慢放下盤子,說道:“這是你要的炒麵!”借著放下盤子的瞬間,服務員偷偷的低頭,向拳頭的臉上瞄去。拳頭悄悄攥緊拳頭,眼睛裏滿是恐慌。服務員類似偷窺一樣的目光更讓他憤怒!

“小姐,這位先生的炒麵不要了,你端回去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服務員身後響起。

服務員轉過身,打量身後說話的人,說話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身材不高,略胖,圓臉。這是很普通的一個人,很普通的一張臉。服務員皺了皺眉。

“你放心,錢我們照付,這個炒麵就不要了,來個紅燒肉,一隻烤鴨,兩碗米飯,好了,就這些!”說完這個少年坐在拳頭旁邊,不再理會服務員,看著拳頭笑了。

“你是誰?”拳頭警惕的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少年,又迅速的把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