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驟 第一部 第二章(3 / 3)

明江走過來,端著一個鋁盆子,放在一邊上,裏麵是一盆鹽水。用手在豬的喉嚨部位使勁拍不幾下,弄幹淨了,又拿尖刀在豬身上蹭了兩下,看準部位,一使勁,那尖刀就準準地插到了豬喉嚨裏,豬身子猛地跟著一顫,勁好大,不是順子抓的勁,差點脫手。

那鮮血就跟水龍頭裏的水似的,一下子竄了出來,見血流的差不多了,明江又使勁在裏麵攪了一下,豬跟著哼哧了幾下,沒動靜了。

明江用尖刀在豬血盆子裏攪了一下,把鹽和血攪勻了。

現在豬長拖拖的躺在那一動不動了,偶爾嘴裏的牙還嚼兩下。

三個人把豬抬到一個用鐵焊的架子上,架子有一米來高,上麵是個半圓的凹槽。先的把豬頭抹下來,一般這活都是明江的,隻見明江,還是拿著那把尖刀,在一個鐵杆子上噌了兩下,磨磨刀,抬手抓住豬頭,麻利地在豬脖子劃了一條線,不見血,隻見那肉白紛紛的就出來了,順著那條線,刀跟著下去,手也跟著使勁,呼哧,豬頭就掉下一半了,到咽喉了,明江把刀伸進去,一使勁,護著咽喉的骨頭哢哢應聲斷了,豬全身跟著向上抽搐了一下,這是豬最後的一股氣。接著一使勁,用刀把連著的一點肉皮割斷,順勢把頭扔在了一邊。

接下來,老良和順子也挽挽袖子,開始剝豬皮。

“肉現在又降價了,不到兩塊了,媽的,就這豬肉也不好賣”順子邊在鐵杆子上噌著刀,邊埋怨。

“不好賣,那是你沒能耐,看看人家螞蚱,哪回不是第一個賣肉回來,嘴甜會說話,不到中午就賣完了,等你回來,人家早就摟著媳婦在炕上親熱了,哈哈哈哈哈”

老良笑的哈哈的,說起老良,村子裏是有名的能笑,平時也喜歡紮堆,趕上有人說笑話,他就跟著笑,別人不笑了,他還在那哈哈哈地笑,他要在哪蹲著,這前後兩三條巷子住的人都的跟著聽他笑。

“可不是嗎,就得靠嘴,咱嘴拙,不行,哎”

“你他媽的什麼時候找個媳婦啊,晚上老玩褲襠裏的東西不是回事啊”

“哈哈哈哈哈哈.....”

明江跟著笑,“要是看上誰了,有點眉目了,讓你嫂子給說個媒。都三十多了,該成個家了”

“哎,再說把,現在自己還顧不住,讓人家喝西北風啊”

說話的功夫,這豬皮也剝好了,明江把豬蹄子,啪的一下,掰斷了,用刀一割,順勢一扔,四個豬蹄也躺子裏豬頭旁邊,又和豬頭相會了。

老良把豬尾巴柱子割斷,然後拿來一個鐵鉤子,這鐵鉤子兩頭都是鉤子,一頭勾豬肉,另一頭要掛在一個高高的鐵架子上,兩鉤子中間有個環,順子把一個木頭杠子從環中間穿過去,老良、順子一人架起一頭,上肩,明江抓著鉤子,喊著一二三,一起使勁,把那鐵鉤子掛在了架子上。

明江拿起那把尖刀,在掛在架子上的豬肚子上一滑,豬的內髒的全露了出來,老良在一邊接住,抬手放到了剛才放豬的架子上,找著小腸一頭,順著一頭捋,把裏麵的糞便全擠到了另一頭。然後提起小腸,把那頭放到豬圈裏,一抬手,腸子裏的糞便出去了,然後往裏麵灌了點水,晃了晃,又倒了出去。

順子也一樣,在那捯飭著大腸。

這時明江端了一盆水,猛的往豬肉上衝了幾下。

然後拿了一把斧子,從上往下,順著脊柱,劈了下去,隻聽骨頭斷裂的聲音,哢叱哢叱,幾下子豬就被劈成了兩半

把一半扔到了老良的後車架上,“明天成立集,去賣賣”

“哎,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