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說是如此,看到顧清池如此維護自己心疼自己,她還是很開心的。
聽得她詢問,顧清池卻沒有說,隻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今兒你起得早,睡一會兒吧。”
見顧清池不肯說,施妙魚歎了口氣,也不再詢問。她夜裏的時候沒睡好,今兒又起了個大早,這會兒還真的有些困了。
等到施妙魚睡下之後,顧清池替她將被褥掖好,這才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去孫禹那拿藥,送到陽遠伯府去。”
聽得顧清池的吩咐,暗中立刻出來一個黑衣人,恭聲道:“是,屬下這就去。”
那人應聲之後很快便消失不見,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顧清池望著陽遠伯府的方向,唇角緩緩的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來。
既然施慶鬆要留施妙柔一命,那就留著吧。
隻要,他不後悔就行。
……
沒兩日的工夫,陽遠伯府便又有人上門了。隻是這一日,因著施妙魚的吩咐,所以他們連門都沒進來。
不過下人還是過來跟施妙魚彙報了一聲,末了又道:“奴婢聽著她們的意思,似乎是那二小姐出事兒了。”
那施妙柔也不知是吃壞了什麼,原本隻是臉上毀容,現下整個身體都開始流膿潰爛,許多大夫過去診治都看不出原因來。
施慶鬆沒了辦法,又聽人說許是因為王氏的屍首沾染了晦氣,這才求到了施妙魚這裏來,想讓她幫一幫忙的。
來回稟消息的是初雪,她對於陽遠伯府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卻也知道最近的事情,對於他們很是看不上。
施妙魚聞言,剪花的手頓了一頓,複又若無其事的拿起來花枝,斜斜的剪了一刀,將之插在了花瓶之中。
好一會兒才笑道:“以後這種事情,就不用彙報了。”
她現在大概猜到了顧清池做了什麼,不過他不說,她便假裝不知道吧。
反正施妙柔的好壞,與她也沒關係不是。
更何況,後日便要開拔前往皇家獵場春狩了,她還得收拾行李呢,哪兒有時間來管這些有的沒的。
聽得施妙魚這話,初雪恭聲應了一句,見施妙魚正細心地修剪著插花,便悄然的退了出去。
安陵王府不肯幫忙,施慶鬆這些時日為了王氏的喪葬和施妙柔的臉,銀子流水的撒出去,現下施妙柔出了事兒,他就是想要再撒銀子,也覺得囊中羞澀。
再加上施妙柔日日鬧騰不休,終於也讓施慶鬆開始煩躁,命人將她捆在房中,任由她如何鬧騰,都不再去理會了。
陽遠伯府鬧騰的雞飛狗跳,分明隻有兩個主子,卻折騰的烏煙瘴氣的,倒是也算是一件稀奇事兒了。
相較於這裏的鬧騰,安陵王府的氣氛卻是格外的好。
隻除了采荷。
“王妃,這次春狩,就讓奴婢跟著您去吧。”
她這已經是第N次眼淚汪汪的來找施妙魚了,然而得到的結果依然是如此。
對此,采荷隻覺得越發的擔心:“去年的時候您就不讓奴婢跟著您出去,後來回來時,人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奴才實在是擔心……”
再者說了,去年施妙魚是自己偷跑出去找顧清池的,不帶她們還情有可原,可今年她跟著顧清池前去隨帝春狩,身邊離不得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