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請王爺幫忙。”
顧清池散漫的敲著折扇,點在桌子上的聲音進了施妙魚的心,讓她一時有些忐忑。
她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事,惹得麵前男人不高興了。
可是,他為何要不高興呢?難道白衣教做事不是銀錢兩清麼。
這房內靜謐的氣氛實在太過難熬,直到施妙魚忍不住想要張口的時候,顧清池才開了口。
“說吧,這次你想做什麼?”
顧清池的確很生氣,眼前的丫頭竟然用錢來打發自己,這是不是代表,在她心中,自己沒有一點點的位置?
隻是,見她眉宇間的愁色,他又不忍心真的不幫,因此那語氣中都帶出幾分冷硬。
見他終於說話,施妙魚頓時鬆了一口氣,將府上的事情和盤托出,末了又道:“現在舅舅不在京城,姨母那邊我實在不能打擾。所以,隻能勞煩王爺,您受累了。”
合著他還是退而求其次了?
顧清池覺得,自己的心情越發不好了。
生悶氣的安陵王決定要在棋局上大殺四方一解鬱悶,當下便指著棋局道:“陪本王下棋。”
然後,顧清池更加鬱悶了。
這施妙魚不但是個臭棋簍子,她還悔棋!
“不對不對,我下錯了,王爺,我能重來麼?”
在施妙魚第N次眉眼彎彎的求他的時候,顧清池終於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道:“你可以走了。”
這樣的對手,不要也罷!
……
十月末的天氣,已然帶出了森然的寒意。
晨起推窗,便聞到空氣裏的冷意,讓施妙魚頓時清醒了起來。
綠枝從門外走進,見到她這般,連忙上前道:“小姐怎麼又不穿好衣服站在這裏,當心著涼。”
聞言,施妙魚回頭淺笑:“無礙的,沒那麼嬌氣。”
她嘴裏說著,到底是乖覺的穿好衣服洗漱,一麵問道:“人可都到齊了?”
綠枝點了點頭,道:“都到齊了,在您的小書房裏候著呢。”
采荷進門的時候正聽到綠枝這話,頓時笑眯眯的補了一句:“原本是沒有到齊的,被周瑾大哥帶人直接拎了來。”
她嘴裏的周瑾,是顧清池給施妙魚的一個侍衛,據說武功高強且有膽有謀。
用顧清池的原話來說,就是:“你這麼蠢笨,省的被人誆騙了去。”
雖說那時施妙魚氣得炸毛,可是這會兒聽到周瑾做的事情,倒是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不得不說,顧清池還是十分明智的。
“讓他們慢慢候著吧,采荷,傳膳。”
聽得施妙魚的吩咐,采荷應了一聲便歡快的出去了。倒是綠枝在她身後歎息道:“這丫頭,怎麼總也學不會穩重。”
施妙魚抿唇一笑,道:“由她去吧,左右這府上人誰也不能將她怎麼樣。”
前世裏采荷跟自己受的苦已經夠多了,今生施妙魚不希望她有所改變,若是她能一直這樣子無憂無慮,那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