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野間的羊奶極為鮮美,而且法如的茶葉也非尋常的茶葉可比,不多時,奶茶香氣四溢,玉鏡正在房中看書,聞著味道尋了過來,看到這一大一小縮在廚房中樂的屁顛屁顛的,道:“你們幹什麼呢,怎麼這麼香啊?”二人沒料到他會突然出現,光華一摸小光頭道:“鏡兒姐姐,我在喝奶……”玉鏡道:“喝奶?”光華改口道:“不是不是,是浩然哥哥再給我熱奶!”楊浩然衝她嘿嘿一笑,玉鏡看出端倪,道:“小光華,打誑語。”出家人不打誑語,玉鏡這般一說,光華不由擔心被法如知道,立時說:“不是我,是浩然哥哥不讓我給你說。”楊浩然在他光頭上拍了一下道:“鏡兒,你出去等等,我們正在做一個好東西。”玉鏡半信半疑的轉身走了。 帶到茶葉和羊奶融到一起,終於出鍋了,楊浩然先給光華盛了一杯,便去給玉鏡送了過去。
“好香啊!”玉鏡將奶茶湊在鼻子下使勁吸了一口,道:“浩然,這個是什麼,這沒想到,你還會熬黑豆漿啊!”楊浩然苦笑了一下道:“這個不是豆漿,叫做奶茶,以前隻知道做法,卻沒有試過,我也沒想到,我竟然能做出這麼香氣四溢的奶茶。好鏡兒,你嚐嚐,好喝嗎?”鏡兒點點頭,喝了一口道:“好喝好喝,你也喝一口!”楊浩然笑道:“我看著你喝我就高興。” 玉鏡道:“不,我看著你喝我才開心。”不待楊浩然答話,已經給湊了過去。“好喝吧?”玉鏡嘻嘻道。楊浩然搖搖頭道:“不好喝了。”“為什麼?”“因為杯子裏全是你的味道,奶茶雖然香,但是那有你好聞呢!”玉鏡嗔道:“浩然,你再這樣油嘴滑舌的,我可就不喜歡你了。” 楊浩然笑道:“那沒關係,反正不管怎樣,我一直都喜歡你!”玉鏡不由握住楊浩然的雙手,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忽然門縫外傳來一個聲音:“浩然哥哥,鏡兒姐姐喝的好慢,我等了好久了,我的完了。
”二人一驚,這個小奸細已經在門外不知待了多久,玉鏡趕緊把手抽了回來,楊浩然無奈道:“你個小饞貓!” 楊浩然身體已經基本康複,但是靈法盡失,內力盡散,而且任督二脈已經被震斷了,想要繼續修習靈法已經不行了,一套鬼刀刀法,沒了內力根基,又沒了鬼刀,基本上已經難以施展,先前修行已經基本廢了。好在楊浩然生性灑脫,倒也不把靈法功力看的過分重要,每日血神穀中靜心修養,怡然自樂,隻是會時時想起蕭梓凝與師父丁長風,雖然身在八荒之外,自得閑散,但是於中原戰事,其實也是十分關心。不過有一想,自己基本已經形同廢人,還不如得過且過,多想何益? 以往每日,玉鏡早早就來找楊浩然去給法如大師奉茶,這日清晨起來,洗漱完畢也不見玉鏡身影,楊浩然找到法如,還不待開口,就見法如給了自己一封信函。
打開一看,竟是玉鏡留下的離別信,寫道自己離家太久,家中父親擔心,昨夜派人前來接她回家,她為了怕楊浩然引起族人誤會,於是不告而別,又再三叮囑楊浩然注意身體。 “大師,鏡兒是昨夜什麼時候走的?”法如道:“黎明前方走,浩然,鏡姑娘是怕暴露你的行蹤,給你帶來麻煩,沒有告訴任何人你在此處的消息,你放心吧,鏡姑娘的哥哥天狼親自接她回去的。”“哦。”楊浩然有一些失魂落魄的感覺,這些日子每日與玉鏡朝夕相伴,從魔門道血神穀,竟然已經有四五個月的時間了,深情互生,此生忽然離別,空虛落寞,難以言表。 法如道:“浩然,明日早晨,你與光華一道來我這裏,我給你們早課。”楊浩然默然頷首。法如看他這般神態,其實心中早就明了,如此安排,乃是有自己的打算。 從此往後,每日清晨楊浩然便於光華一道去法如講授佛法,雖然二人年紀相差很大,但是楊浩然以前並不了解佛學,此時隨著光華一道從基礎學習,反倒合適。日漸一日,掛念相思也慢慢淡了,佛法精深,倒使他頗為著迷,因為他本身拜師在魔門門下,乃是道學正徒,此時涉獵佛學,二者相互輔佐,時時會有許多新奇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