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發現這四極劍陣果然無比神奇,這十六個人四四一組,各守東南西北四方,沒一方,又有四人各守四處,分散開來若有銅牆鐵壁,聚合之後猶如錐刺利刃,任你去進攻哪一方麵,都會引來其他三方相助,就算你突破了一個方向,另外三個方向的人立馬回變化陣法,你以為中心有組成新的四極劍陣,永無休止,幾乎難以破解。 楊浩然這時看到台上坐著兩位白須老者,都是一身道袍,仙風道骨,臉色凝重,看著場中連連搖頭,細細再看,衣服上站著很多血漬汙垢,顯然是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楊浩然來到魔門,雖然知道本門有六大長老,但是卻從未有緣相見過,隻知道這六大長老輩分卻是比丁長風還要老,都在深山閉關,除了掌門之外,早已與外界斷絕聯係,所以外人隻知道丁長風乃是魔門元老,卻不知道還有六位神秘的長老。 另一邊為首的是一個黑袍男子,四十歲左右,後麵站著五六個人,都是麵向陰辣之輩,冷眼旁觀。
令楊浩然驚奇的是,那幾人中,卻還有女子,分明是燕姑! 這時圍觀的魔門眾弟子忽然一身驚呼,隻見劍陣北方四人中的一個弟子,被那藍衣男子手中的月牙棒劃中,月牙刺破衣衫,劃入皮膚,頓時血流不止,那鮮血一遇傷口,流出來立時成了黑色,眾人一陣膽寒,顯然月牙上為了劇毒,旁邊的弟子將手上之人急忙抬了出來,其中一位長老急忙走來,眉頭一皺,趕快封住那弟子周身大穴,然後凝聚元氣在那傷口處往外逼毒,隻見黑色血色慢慢轉紅,但整個人已經嘴唇發白,麵無血色了,這才作罷,讓旁邊的人抬下去好生照料。 眾人看在眼中,一時都對著月牙棒忌憚三分,藍衣男子已經打開缺口,深深追擊,片刻功夫,又有東方又有兩人,南西方各有一人中毒敗陣,轉眼間,十六人的四極劍陣隻剩下了十一個人。
藍衣男子覺得此時強行難以突破,但卻看出這些弟子其實武功泛泛,唯獨憑借的隻是這個劍陣的威力,所以他采取個個擊破的方式,一個一破,四極劍陣便出現破綻,如此五人已去,整個劍陣立時失去了威力,藍衣男子卻是愈戰愈勇,出手毒辣,月牙棒橫掃過去,頓時一片慘叫,眾弟子叫痛難忍。四極劍陣,立時土崩瓦解。 藍衣男子朝著地上的魔門弟子不屑地望了一眼,一言不發,掃視一圈,道:“四極劍陣,這般不堪一擊,還被若大魔門引為神技,羞煞人也!”黑衣男子後眾人哄然而笑,魔門眾弟子義憤填膺,實難克忍,都朝台上二位長老望去,等他們發話。 “長風老道,這一局,算是誰贏?”藍衣男子道。長風長老正是方才為那位魔門弟子療傷之人,點了點頭道:“這一局是你們贏了!”語氣平靜,一點都不為所動,掌門不在,眾弟子都以各位長老惟命是從,見他這般鎮定自若,起初都不爽快,可是靜心一想,莫不佩服,都不敢作聲。
藍衣男子道:“還有誰要來,放快一些,莫要讓我等急了,萬不要再像那劍陣一般無用!”雖然眾人都心填怒火,可這人手段毒辣,並且已經領會破陣要訣,若如高手組建劍陣,隻怕心有餘而力不足!楊浩然方才看得仔細,俗話說的好,一技通百藝,況且楊浩然本來就熟通四象八卦之術,並也功力高深,雖然觀摩了不過片刻,但其中精髓都已經掌握,這時忽然道:“可笑可笑,可笑有些人真實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險些喪命,卻還在這裏口出狂言!” 這聲音渾厚,人人都聽得真切,藍衣難以循聲往來,道:“你再說我嗎?”楊浩然信步走上前來,道:“我說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難道你覺得你是嗎?”眾人大笑,藍衣男子羞怒道:“無禮小兒,你要作死嗎?”楊浩然轉頭正色道:“真正的四極法陣,哪用得著十六個人,但我一個便就足矣!” 此話一出,全場大驚!兩位長老這時還不知道這個少年的來路,但就衝這句話,足以令他們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