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遠不敢違抗,從背上解下一個長盒子,楊浩然打開一看,乃是七張庇護神符,黃紙朱砂,顯然是才請到的。 楊浩然心急如焚道:“我來種符!”當下禦風長上萬裏,到了高空將那氣張神符一字淩空展開,四周雲霧繚繞,下方便是絕望峰,朝遠處眺望,那裏便是古劍峰的所在,隻是相距甚遠,看不清具體情況。楊浩然依著山水符位,將七張庇護神符一一種下,整個絕望峰立時環繞起一片微微金芒,然後光彩消失,被神符護佑起來。 楊浩然回落到地麵上,忽然感到腿上一陣酸軟,險些跌倒,不過隻是一瞬之間,五位魔門弟子此時都傻眼了,心道果然不虧作為師叔一輩的人物,單就這禦風淩空,隻怕自己沒有十幾年的時間難以通入門徑,當下十分佩服,自是沒有注意到楊浩然的異樣,但是一邊的玉鏡卻都看在眼裏,急得險些叫出聲來。 “多虧小師叔相助。”五人拱手道。
楊浩然擺擺手,心思卻都在魔門安危,這五人也不知道內情,想來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如今魔門空虛,顯然情況不妙,自己豈能坐視不管?正欲同行,卻好像看到玉鏡背著自己獨自生氣的樣子,這才想到她還在身邊,於是道:“你們幾個快些回師門,我進去收拾一下,隨後便來!”那五師兄道:“小師叔,我們在此等你,咱們那一道回去!”不待楊浩然說話,便聽那個少年弟子細聲插話道:“五師兄,師叔法力高強,瞬息千裏,不要咱們等的。”五師兄一想恍然大悟道:“晚輩疏忽,既然如此,我等先回師門複命,這就告辭!” 楊浩然見五人走了,樹後麵卻沒有了半個人影,正要呼喊,玉鏡從樹枝上輕輕飄了下來,楊浩然道:“你都聽到了……”“我不要你去!”玉鏡搶言道,異常堅定,不容半點反駁。楊浩然一愣,怔住了,看著玉鏡將自己的手臂一下子緊緊抱住,生怕自己消失一樣,忽然心中一陣溫暖,不由笑了。玉鏡似是這時才感覺到自己有些突兀,將手鬆了開來,但語氣毫不妥協,道:“服藥期間,你哪裏都不能去,隻能在我身邊,這可是你答應我的。
”言語下,是將楊浩然看的異常之正重要,楊浩然溫言道:“我知道,可是現在我師門有難,我怎麼能坐視不管,要是這般,我豈不是成了冷血無情之人,那又怎麼對得鏡兒的這片善心?” 玉鏡不語,楊浩然和她咫尺對麵,絲絲少女氣息清香淡淡,楊浩然看著玉鏡為自己擔心若此,純靜恬美,忽覺得十分幸福,又道:“難道你希望你心中的楊浩然是個無情無意的人嗎?”玉鏡急道:“不!可……可是那麼多前輩長老都難以敵對,你現在這樣,讓我怎能放心?”楊浩然道:“力敵不勝,咱們就智取啊,我這裏已經有辦法了,你放心好了。”楊浩然強作自信,騙她道。玉鏡雖然擔心楊浩然,但也是深明大理之人,禮儀奸佞看得極清楚,楊浩然重情重義,自是不會袖手旁觀,事已至此,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隻好道:“那我隨你一起去。
”楊浩然道:“這可不行!”玉鏡道:“為什麼,你是嫌棄我嗎?”聲音頗為沮喪,楊浩然道:“我怎麼會嫌棄你呢!隻是……隻是魔門總壇是不要女子入內的,誰要是敢帶女子登上山門,那邊要受逐出師門的處罰!”玉鏡不信道:“你是騙我,江姑娘不也是女子,卻還是魔門弟子,你是不想帶我同去,你是嫌棄我了。”楊浩然急道:“江師姐雖未魔門弟子,但是也未上過古劍峰,她一直都住在旁邊的另外一坐山峰之上,不信改日我帶你去問她好了。”玉鏡這時才信了八分,半晌才道:“那怎麼辦?”楊浩然這時總算鬆了口氣道:“你就在這裏等我回來,我給你帶糖葫蘆回來!”玉鏡道:“那好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楊浩然禦風直往古劍峰總壇而去,行雲萬裏,眨眼功夫便道古劍峰,這時隻見外邊一片狼藉,兵刃被亂丟了一地,卻在沒什麼人了,這時隱隱聽道裏麵響聲大作,楊浩然朝裏麵跑去,循聲來到練武場上,卻見眾多魔門弟子都在此處,或怒氣衝衝,或衣衫破損,都圍著朝裏麵觀看,楊浩然擠進去一看,法光大盛,兵戈相交,十六個魔門弟子正在圍攻一個藍衣男子。
楊浩然識得這十六個人正在施展的乃是魔門的四極劍陣,這四極劍陣乃是魔門先輩們閉關感通天地後悟出來的神奇陣法,雖然名為四極,但卻不一定要四個人施展,功夫到了,一人便可施展,亦可成為組成劍陣。不僅如此,四極劍陣也可數十人,數百人同時施展,無窮無盡,變幻莫測,實乃天地傑作。隻不過這十六名弟子功力不濟,這般神奇的劍陣施展出來之後,卻沒有起到出奇製勝的功效,不過饒是如此,那個藍衣男子已被陷入陣中,捉襟見肘,窮於應付。 藍衣男子手執一根月牙棒,黑漆漆的棒子頂端是一顆發亮的月牙,那月牙邊刃鋒利,絲毫不亞於刀劍,虎虎生風,十分險惡。這藍衣男子被困其中,起初心煩氣躁,四處破陣都被擋了回來,要不是這些魔門弟子出手稍慢,缺少經驗,幾次險些送命其中,慢慢冷靜下來,知道搶闖無益,這才靜心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