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梓凝令李丞將楊浩然安排在了一間空出來的客房,睡到夜班,楊浩然聽到“啪”的一聲,就聽一個東西打在了自己的窗子上,楊浩然立時驚醒,一聲不響地在床上屏息不動,以為有人要進來暗算自己,過了半晌不見有動靜,剛剛起床,又聽到“啪”的一聲,又沒了動靜,楊浩然心中惱恨道:是誰半夜戲耍我麼?於是走過去打開窗子,朝下望去,哪有半個人影,隻有一池黑綠色的池水。 見鬼了不成?他心中正自疑惑,又聽到“咕咚咕咚”幾聲,朝下積聚目力一望,看到池水上泛起了一條水花,一條不見了,旁邊又“咕咚咕咚”劃出一條,忽然一顆石子朝著自己腦門飛來,黑夜之中,待到跟前楊浩然才看清楚,急忙躲閃,已經躲不及了,一下子打在了腦門上,楊浩然心道,不好,這下中了暗算,隻怕自己活不成了!腦門疼的厲害,楊浩然捂著,感覺到那裏立時起了一個包,卻再沒什麼嚴重的。 這是下麵有打起一條浪花,楊浩然眼睛慢慢適應夜色,再去看,方見水池子那邊站著一個人影,竟是在打水漂! 楊浩然睡意正濃,被攪擾了,有無緣無故被打了一石子,滿心不快,拿起那顆石子,朝著池水打去。
他自小就會打水漂,此時內力充沛,輕輕一打,隻見那石子在水中一起一落,來回了七八次,水花橫飛,反照星月,璀璨閃耀,好看至極。楊浩然見那人影站著不動,也不見再有水漂,心道,不好,難道是太用力,石子飛出打著人了麼?他目力再看,相距快十丈的距離那也看不真切。 心中正在擔心,忽然那人手臂使勁一揮,看到她舉之輕盈優美,是個姑娘,楊浩然暗道:不好,她要報仇了。全神戒備,果然看到一個石子飛了過來,楊浩然發功去接,但石子吃的力道剛好可以將它推送到楊浩然麵前,待到手中,就如是從左手拋到右手一般,已幾乎沒了力道。楊浩然心中疑惑,看過去,之間那女子坐在池子邊上,當著雙腿,麵朝著自己,心道,莫不是她要看我給她打水漂兒玩?我有那麼無聊麼?還是回去睡覺的好!他轉身,然後右轉了回來,看著那個身影,自道:楊浩然啊楊浩然,你果然無聊的厲害。然後使勁朝著池水中打了過去,這次他怕石子和水花飛濺起來傷了她,有為了讓水漂兒打得遠些,就朝斜右方打去,一條水花,更長更好看,楊浩然看到她在對麵拍手喝彩,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是卻亦幻亦真,腦海中笑靨燦爛,歡笑不止。
那女子不斷給楊浩然飛遞石子,楊浩然不知何故,不僅睡意全無,反倒越來越精神了,每次都想著花樣去打,有時候長,有時候短,有時石子翻騰次數多,有時石子翻騰次數少,為了賣弄,一左一右,同時開弓,雖然沒有言語交流,但是兩人一個打一個看,玩的不亦樂乎。 興致方濃,隻見另一個比她略高的姑娘從旁而來,她立時起來了,兩人說了幾句,後來的姑娘就牽著她的手走了,楊浩然滿心失落,那個女子好像還回頭朝自己這裏看了幾眼。
楊浩然一時興致索然,手裏還抓著三個石子都忘了丟,轉身就坐在椅子上,心道,這是哪來的姑娘?怎麼深更半夜的還在外邊?他忽然心裏一毛,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臉道:“胡說胡說,哪裏是什麼狐仙鬼怪”心裏想到水兒,有自言自語道:“就算是,也和水兒一樣,可愛至極才對。” 正在滿腦子胡思亂想,又聽到屋頂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腳步很輕,還不止一個人,怎麼,是她誰來找自己玩嗎?怎麼可能,大門不走走屋頂,定然不妙。楊浩然輕腳起身,趕緊躺倒床上打起輕鼾。 “兔崽子睡的這麼死,窗子都不關!”一人笑道。另一人道:“小聲些,不要吵醒那個女子,少爺說那女子來曆不凡,不要被她知曉,隻要抓了這個兔崽子回去交差就好。”楊浩然暗道,好熟悉的聲音,對了,是個那牛鼻子和花胡子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