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妙音宗老祖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回了一句。然後帶著玄木等人朝著妙音堂而去。曾經的妙音宗,如今竟然淪落成為一個宗派的分堂,這對於老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的心中自然有氣,進入妙音堂之後,老祖讓玄木等人坐下,詢問了玄木這些天在主峰過如何。玄木將自己的懷疑與這些天的事情大致對老祖說了一遍。老祖對於玄木兩人住在同一個小院內的事情,頗為讚賞。
在玄木即將離去之際,老祖對玄木耳語了一句——‘小心隱元上人,他今日那廢人修為的功法很蹊蹺。’
“老祖放心。”玄木笑著回了一句,便朝著隱元山下飛去。
這橫亙綿延數百裏遠。若要尋一處靈氣充裕的地方,再簡單不過了。走出隱元宗山門,玄木在一處樹林中盤膝坐了下來。他在這樹林一呆又是一個月,這一個月,他的‘煉木曲’將整片樹林內的木係靈氣吸噬幹淨。
這一日,他再次緩緩的站起身子。背起玉瀾琴朝著山下走去。山下有一條數百丈寬的大河,這河內也有隱元宗的一個分堂,分堂因為河流的名稱而命名為‘天眼’。意思就是這兩條水流將這隱元山圍繞在其中,如同一隻巨大的眼睛看著天空一般。
真正願意整天在水中呆的修士並不多,除非對方是水係修士。畢竟成天施展避水咒可是極為消耗靈力的,而在河水中其他各係靈力都難以補充。
玄木不喜歡在水中呆,卻喜歡盤膝坐在這漫漫藍色河水一旁。傾聽著濤聲水聲,還有那雲海在水中的倒影,天地自成一幕的感覺。他一邊走著,便來到了這天眼河的河畔。
他尋了一塊奇石,在奇石上盤膝坐下。望著這一條數百丈寬的天眼河。突然想起了在巨巨劍峰下,那洞府中的高塔內的曲子。那曲子已經被他烙印在玉簡內,不但他烙印了一枚,蔣昭、小綾二人自然也會烙印一枚。
玄木將神識伸入儲物戒指內,然後用神識緩緩的探了進去。再次感悟起來。那曲子在他的耳畔不斷的回旋著,畫麵不斷的在他的腦海閃過。
他這一坐便是兩個月,他卻渾然不知,隻是感覺到那曲子已經聽了無數遍,卻始終無法聽膩,特別是看到那一幕幕令人震駭的畫麵之後,他的心中更加的熱血澎湃了起來。
這種感覺在他的心中不斷的紮根,他即便是想要拔出來,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兩個身著藍色錦緞絨裳女子自天眼河內衝出,這兩人便是這天眼堂的女修。其中一個頭發用藍蝶束發綰著的女修好奇的看了看玄木這裏,頗為不解的問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雕像吧……!”令一個看上去相貌普通,身材倒是凹凸有致的女修淡淡的說道。
“要不咱們去看看吧。”頭發用藍蝶束發綰著的女修眨了眨她那俏皮的雙眼,然後朝著玄木所在的方向飛去。
“一個破石雕有什麼好看的啊?我的小師妹。”那相貌普通的女修黛眉立時豎了起來,接著隻有無奈的搖了搖頭。
“哇哇,這石雕做的好逼真啊。”束發女修一臉驚奇的看著正盤膝坐在奇石上的玄木,歎為觀止的說道。
清風吹過,玄木紋絲不動。束發女修忍不住在玄木的臉上摸了摸。
“這個破雕像不知道是誰惡作劇,竟然雕的這麼難看。幸好這是大白天,若是晚上的話,估計魂都會被嚇掉。”相貌普通女修也在此時飛到這奇石上停了下來,審視了玄木許久,咂舌說道。
“啊……,這是什麼?沾的人家滿手都是。”束發女修立刻大呼小叫起來,她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那白皙的玉指,此時,手指上已經沾滿了黑乎乎的灰塵。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想要將這手指上的一些灰塵清理掉,隻不過是舉手之勞。可,這還是讓那可能有潔癖的束發女修懊惱了許久。
不知道這時候玄木驟然清醒過來,這兩女修會作何感想?或許會被嚇的大驚失色,花容淒慘吧。
“我都說了不要來看這破石雕,你非得要來看。這麼醜,以後指不定怎麼做噩夢。”普通麵貌的女修埋怨著說道。
“這誰雕的這麼醜的石雕在這裏?你說你雕就雕唄,還雕的這麼醜。雕的醜了一些也就算了,你還非得要放在我們天眼河畔來大煞風景。”那束發女修恨恨的說著,一腳朝著玄木的身子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