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庫房裏麵聚集著一幹工作人員等,葬無痕看到之後心道果然如此。隻見總管陽能開始給他們派錢,簡稱發紅包,凡是參與工作的人都有紅包,紅包就是這幾天的工資。
胡母在旁邊看著總管一一的賬目明細,花了多少錢,餘下多少錢,管理的十分恰當。
最後,隻留下了庫管三胡爺、廚管花嬸、采購慶榮、總管陽能,把頭葬無痕幾人,都是還沒有領到派錢的。
胡母坐了下來,看樣子的確顯得無比憔悴,孝衣已經脫去,她說:“這幾天大家辛苦了,最感謝的就是葬先生,沒有你,無法凝聚力量行事。”
葬無痕微微一笑,恭敬抱拳,“過譽了!”
胡母又道:“往後的頭七和四十九天還需要各位的幫助,我們胡家唯有一子,不成大器,希諸位日後多多關照。”
眾人連連點頭,可不是麼,不附和一點,等下領不到派錢就玩大發了派錢。
派錢由白紙包裹,折成一棺花,棺花乃是傳說中的存在,屬陰邪之物,曆來都是隻有折紙,漸漸形成折紙棺花發派錢
胡母拿出親備的派錢,一個接一個,一一發放給眾人,輪到葬無痕的時候,她多看他一眼,眼色有點不一樣。
葬無痕微微伸手要接紅包的樣子,她忽然收回紅包,道:“葬先生的派錢暫時留著吧,給我亡夫守墓之後再行發放,還有小女觸忌的事沒有解決。”
胡母的話一落,葬無痕臉色變了變,收回手,說:“這個……沒事沒事,不急。”
“那就多謝了。”胡母微微施禮,葬無痕大驚失色,連連扶起她,眾人看到忍不住點頭稱讚。
她有禮,葬先生有誠,不得不值得稱讚,陽能說:“葬先生,那就這樣了,我叫大夥料理下後事整理下場麵然後吃頓飯,就散了哈!”
“走吧走吧……”葬無痕接連不斷揮手,眾人看不出他心中的鬱悶,頗為惱火,這女人真缺德,本葬忙活那麼多天,勞心勞力,派錢摸都沒摸到。
不過,也確實,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完成,自己將會是最後走的一個人,派錢當然要大的多,也隻有留到最後發。
可不要忘了你還欠本葬另外兩個紅包,對了,還有剛才的藥材錢,都要統統給我結算,不然咒你!
葬無痕暗想著,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胡母問:“看我做什麼?”
“沒啊……”葬無痕又暗道,這都讓你發現了,這女人不簡單,在她麵前簡直就是沒穿衣服一樣。
葬無痕胯部就走,胡母忽然在後麵喊道:“我家紅梅找你,你去一趟吧,晚上留下來吃飯。”
“知道了——”
胡母看著他一溜煙的背影歎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遲遲沒有舒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葬無痕哪裏管那麼多,本葬是那種隨叫隨到的人麼,真是不自量力。他大義凜然的飄過,從村裏麵穿插,結果還是一樣,人見人怕,不過知根知底他的人還是歡快的打著招呼。
李記棺材鋪。
“喲,葬先生來了!”李老頭剛剛在門口坐下,就看到葬無痕,急忙起身迎接。
“少來這套,我的禮錢呢。”葬無痕開門見山,連屋也懶得進,還道:“李老頭,這次你不夠義氣,你知道棺中有縫是多麼大凶之勢嗎?搞不好屍變你我都得遭殃。”
李老頭叫其妻端來了茶水,一番賠禮道歉,然後說:“葬先生,你放心,這次的禮錢翻一倍如何?”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知道知道。”
李老頭連連點頭,後神秘的說:“葬先生,請跟我來。”
葬無痕抓抓頭走去,來到了棺材房,裏麵的棺材花樣百出,黑漆漆的擺了一副又一副,有股毛骨悚然。
在頭處,隔了一層夾板,這邊的眾多的木頭材料,有些還在製造中並未上漆,葬無痕暗想,這李老頭家當是越來越大了,就連匠具都更換為嶄新一片。
李老頭停了下來,指著昏暗的一角,又是神秘兮兮的道:“葬先生,請看,此木是何木?”
葬無痕蹲下身,摸索一番,突然驚訝道:“上等棺木!”
棺木又稱烏木,外行人都喜歡叫烏木,隻見地上一根約為二百毫米直徑的棺木平躺在地,兩邊削的筆直,還有點潮濕,有點爛澡泥,似乎是從什麼地方打撈出來的。
李老頭聞言讚道:“葬先生好眼力,我查閱家中多處資料才得其結果,不愧是葬屍無痕!”
說完,他變得有些得意,輕輕撫摸著棺木,說:“不知道是不是祖宗顯靈,讓我在天葬河邊網魚時得到此棺木,若是用此木造棺,定是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