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毛冬瓜(1 / 3)

難道自己有某種特異功能?意念能形成作用力?帶著疑問,桃子在那片棉花地裏找到了那個白毛冬瓜。

“現在是大暑時節,又沒到寒露,這冬瓜怎會長著白毛?爸爸在西瓜地裏種這麼一顆冬瓜,又有什麼用途呢?還看得跟命還寶貴!”桃子抱著白毛冬瓜甚是不解。

老張從女兒手中接過白毛冬瓜,略有所思的對著冬瓜打量了一番,接著口中念念有詞,將冬瓜放進一個小水缸裏浸泡起來。

“銀桃你帶著大黑再去西瓜地裏照看著,我過一哈再去”老張吩咐道。看著桃子轉身離開的背影,老張眼前又浮現著水仙的麵龐,這孩子太像她媽了!他娘水仙平常也喜穿一襲白衣,單眼皮的眼睛不怒不嗔,無怨無歎,恬退隱忍,端莊安靜。唉!一晃十多年了,這孩子也大了,和她娘一樣,有股子傲氣。等她初中畢業了,讓她去學裁縫,找個好人家,總不能和我一樣一輩子守著西瓜地吧!

老張又難免傷感起來了,拿起神台上的桃木梳,久久凝視。

仿佛水仙又坐在南房窗前,拿著桃木梳,一上一下,一絲一縷,安靜的梳著自己的一頭黑發。

“你相信這世上會有特異功能的人嗎?隻要看你一眼,心裏詛咒你一下,你就會遭殃!”桃子幽幽的看著紫霞,似乎是漫不經心的一問,卻是她揮之不去的心結。自打上初中以來,自己的‘特異功能’已經顯現了幾次,隻不過之前都沒太在意,而今天這次,靈驗的很及時,像是施了法術。

“特異功能?還是氣功大師啊?以前聽人說隔山打牛,還有的會控製另外一個人,讓別人主動掏錢給他!”紫霞躺在瓜棚內的竹床上,支起身子瞪大眼睛,半信半疑。

“那是壞蛋!用的迷香,跟你打招呼趁你不注意把迷香給你聞一下,你就會神誌不清迷迷糊糊的,自己控製不了自己。我說的是‘特異功能’,意念產生作用力。”桃子白了紫霞一眼,接著說道“其實我也不是蠻相信,就當都是巧合吧!”桃子想說又不想說自己的‘特異功能’,欲言又止,她寧可相信這些都不是真的。

“就是啊!哪有什麼特異功能?外星人幹的吧,科學解釋不了,就都迷信了。你是不是受你爸的影響,神神叨叨的。”紫霞躺在竹床上搖著一把折扇。

“不說這個了,跟你說個事”桃子坐到竹床上湊到紫霞耳旁說道,“我今天碰到一個人,像極了我們學校光榮榜上的那個大才子!”桃子壓低聲音好像怕別人聽到,其實瓜棚外除了大黑,連個鳥影都沒一個。

“你是說我們上上屆的那位,人家已經畢業了,好像就在我們中學附近不遠的一所高中就讀。他叫麼是名字?我忘了,你確定是他?”紫霞反問桃子。

“我不是很確定,但是蠻像光榮榜上那位‘楚才作文’大獎獲得者,好像叫,叫‘李誌峰’吧”桃子說完拿過紫霞手中的折扇猛扇了起來,汗水還是滲出了額頭,不知道為了什麼,一想到剛才那個叫‘蜂子’的,再對照學校光榮榜上的那位,桃子就感到渾身更加莫名的燥熱。

“那位大才子啊,不見得有多帥啊,眼睛倒蠻大的!自古才子多風流,不曉得這位麼樣?嘻嘻”紫霞看桃子臉泛紅暈賊笑道。

“我隻是說像他,還不是很確定”桃子也不敢判斷,大才子也來偷西瓜?怎麼感覺這世界觀人生觀要被顛覆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吧!桃子不願相信那個叫“蜂子”的就是李誌峰,這也與形象不符吧?

“你麼樣碰到他的?認錯人了吧?”紫霞搶過折扇扇起風來。

“嗯,可能看錯了!他怎麼會來偷西瓜?!”桃子自言自語道。

“偷西瓜?剛才有人來偷西瓜?”紫霞瞪大眼睛瞅著桃子。“幾個人偷?你冇放狗咬他們啊?!”紫霞收起折扇從竹床上站了起來。

“冇!看他們冇得惡意,又長得那麼像大才子,就放他們走了”桃子說完將一條腿擱在竹床上,本想涼快涼快,哪知竹床都是熱的。

“難怪!你是對那個大才子有好感吧?要說別個品學兼優應該不會做這些偷撈扒拿的事。冇放大黑咬人家是對的,咬傷了可不好辦”紫霞也是個善良的孩子。說完就隨手翻看桃子借的那本《射雕英雄傳》。

“你看過沒?蠻好看的,我特別喜歡裏麵的黃蓉”桃子呢,也是古靈精怪,小鳥依人的那種。

“看了一半,我喜歡穆念慈,對楊康那樣好!”紫霞說著說著目視前方,似乎在回味看過的章節。

“銀桃,你們回去吧,去村東頭代銷店買點紙錢回來,再過兩天就是七月半了,要潑水飯。”老張到了西瓜地,吩咐桃子。

我迷迷糊糊感覺到,一隻大老鼠從床邊爬到我的身上,大約淩晨一點鍾的樣子吧,因為天熱,又沒有電扇,隻一把蒲扇扇風,好久了才朦朦朧朧睡去。我的感覺很真切啊,明明是一隻大老鼠啊!可就是睜不開眼睛,我的頭腦意識現在很清楚,一定要睜開眼睛,趕走這隻大老鼠,可怎麼也睜不開!我心裏急呀,那大老鼠像施了法一樣越來越大了,壓的我快喘不過氣。我左右拚命掙紮,卻還是感覺身體一動不動,想要大聲喊“救命”,卻怎麼也喊不出!任憑嘴巴張得大大的。我是醒了還是在夢中,我不知道。但我明明感覺大老鼠壓住我的胸口!我快要窒息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關鍵是我怎麼也喊不出聲音。

我感覺是被什麼東西捆住了手腳。竭盡全力也無濟於事。這樣子拚命掙紮,直到精疲力盡,什麼時候又沉沉睡去,一點也不記得。

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淌到枕頭上,枕巾都有股汗味,上身濕透了,床單也弄濕了,到早上又都熱幹了。我醒來時太陽快曬破屁股了。卻還是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喉嚨幹疼,聲音也嘶啞了。

“又到哪裏去玩了?你這是遇到迷老鼠了,又叫鬼壓床,七月半到了,撞到陰人了”老媽化了一道黃表燒著升了起來,圍著我周身轉了幾圈,口中念念有詞,並在我的額頭吹了口氣。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