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待,像是無盡的深淵一樣,摸不透也看不清。
燈光在遠處忽明忽暗,過了不久,惜艾便被推了出來,醫生說道,“還好,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過度驚嚇了,讓她之後好好休息,不要被打擾!”
“好好。”趕忙屈身哈腰,連忙說著,“謝謝.......”
他手一揮,便打斷了我的話,“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嘛?還說什麼說,走吧,我也累了!”
兩個人的影子,越來越遠,直到最後,樓道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怒踹著邊上的垃圾桶,嘴裏不斷喊著,“有什麼了不起的!........“
惜艾已經被推進了病房裏,我強忍住壓抑,摸了摸惜艾的額頭,隻是自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些事,不必明說。
第二天早,惜艾便醒了,她對我笑了笑,說道,“你在這樣子陪我下去,以後我好了,你又住院了咋辦?”
我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盡說這些晦氣話。“
蔡林達也進來了,本來昨天正想問他去哪了,可還沒開口,他卻先說了一句,“羅總,是那個逼我拿出所有錢財的眼線。“
我和惜艾都瞬時一愣,問道:“羅總?”
“嗯,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就從昨天開始,和羅總搭檔了這麼多年,我也心知肚明,他從不抽煙,但為什麼昨天拿出了一根煙呢?我便感覺困惑,便換了一身衣服,緊緊地跟在了羅總身後,走進廁所時,他進入了一個夾層,我便待在旁邊,鎖上了門,偷聽了他的談話,他奔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誒呀,不知道這惜艾還能不能活,我說啊,你要是真賺到這筆,一定分我點甜頭啊......’.......”蔡林達停了下來。
想不到他居然也是這種人,我心裏暗自感慨道,正當我還在發蒙時,蔡林達繼續說道,“為什麼他一開始就安排人來接你?就是為了更好地與你接觸。還對我說,你是可塑之才,讓我單獨搞一件辦公室出來,給你用,打不定,他就在裏麵搞了些什麼手腳呢......”蔡林達第一次在惜艾麵前露出了疲憊的姿態,以前,他都是信誓旦旦地說,“什麼事情,我做不了?”可是現在呢,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坎坷。
我突然靈光一現,急忙問道,“那他是不是還不知道,他被偷聽了這事?”
蔡林達點了點頭,問,“所以呢?”
“我們可以逼他再說出一遍這句話,我們錄音,然後就報警。”我一個字緩緩地說。
“好吧,現在也就隻有這個辦法了。”
一時半會兒,病房門外便想起了敲門聲,“喂?蔡林達,是我,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