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司機?自殺了??還有三個人???我內心一陣茫然,回過頭,看著同樣茫然的惜艾,惜艾卻突然想到什麼,急忙把電視關成了靜音,喊道,“你有沒有想過子洋的事啊?他可一直待在我們家裏啊,我們最近都沒管他,你快點回家去看看!“
我急忙跳上了一輛出租車,趕回了家中,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惜艾一直和我說的這麼一句話,“子洋從小就缺少關愛,是我們,給了他一個家。”“希望他不要做出什麼傻事吧!”內心暗暗祈求道。
一下車,跑上樓,瘋狂的敲打著房門,喊道,“子洋,開門,開門!!”
除了我的聲音,一無所有,就像水滴掉進大海一樣的沉悶......
我內心的忐忑又加重了一番,從身後的背包中,掏出了鑰匙,立馬打開了房門,屋內很安靜,安靜得有些恐怖.......
我衝進子洋的房間內,環顧了四周,他的一切都還在,人卻走了,桌子上,擺著的一份白信,卻很亮眼,我拿起了這張紙,仔細讀了過去:
“親愛的惜艾,落雁:
謝謝你們,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了援助之手,你們的所作所為,改變了我的一生,我從心底就萬分感激你們,可是,最近幾天,你們基本都沒有回過家中,我也打過電話,給惜艾,可收到的永遠是忙音和關機的提示,你們是不是也拋棄我了?給了我一點安慰,然後更加殘忍的拋棄了我?我認為我沒有做錯什麼,我想,有可能隻是我給你們增添了太多的煩惱,那我就離開吧,我不會去死,我還想繼續看著明天的太陽。不要報警,我有一天一定會回來的,我保證。“
看到最後,顫抖的雙手,甚至都拿不穩一張紙:惜艾不接你的電話,是怕你替她傷心;我一直沒回來,怕你看到我的表情,而也感覺到煩悶;隻是,解釋都是徒勞,現在人去樓空,人走茶涼,窗前,還擺放著,拖拉箱,我還依稀記著,那天我本想幫他拿,卻被他拒絕的場景,我保留著一絲好奇,拉開了拉鏈,裏麵馬上掉出來了許多照片,我撿起了一份,定睛一瞧,照片上的還是兒童時期的子洋,待在他旁邊的是一張冷冰冰臉的母親;另外一份,甚至是,子洋用手想抱住母親,但他母親卻冷眼相看的照片。
我站起了身,撥打了一竄電話,“嗯好,我會全部帶來的,謝謝你們。”收拾起了所有掉在地上的照片,放在了塑料袋中,出了門。
羅總和蔡林達,還待在醫院門口。“恩恩,那個人就是為了這筆錢。”
“他提出什麼要求?”
“所有的財產。”蔡林達平靜地說道。
“什麼?所有?”
“是的。”
“那你準備幹啥?”
“我不知道,還是繼續聽醫生的話吧,先確保不要惡化。”
“假如是我的話,我建議你還是給他這筆錢吧。”
“為什麼?”蔡林達反問一句。
“難道你要看到惜艾,一步步死在醫院裏?”
惜艾拿起了床頭的手機,點擊了號碼,“喂?落雁,子洋還在嗎?”
“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了,一句,如千萬刀,刺入惜艾的體內,惜艾隻感覺到全身一晃,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羅總和蔡林達沉重的走回到病房門外,蔡林達事先敲了敲門,卻沒有聽到聲音,他急忙打開了門,一眼便看到,倒在地板上的惜艾,立馬吼著對羅總說道,“快去叫醫生啊,快啊!”
羅總先是楞了一下,接著便走了,走的不急不慢,一步一步......
蔡林達奮力地搖著惜艾的頭,“別,求求你。”
時間仿佛被禁錮了一般,很久,羅總才來,來的時候,還冒著大汗,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醫生來了。”一會兒,便來一大幫醫護人員,把惜艾重新放在了病床上,急忙推了出去。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加重?”蔡林達歎息道。
“不知道啊!”羅總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點了起來,突然遠處響來一陣警報聲,正在往前推病床的護士,停了下來,轉過了頭,委婉地說了一句,“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這裏是公共場所,不允許吸煙。”
“啊,不好意思啊!”羅總急忙夾滅了煙,扔進了旁白的垃圾桶內。
蔡林達卻一直低著頭,看著地板。
遲暮透過窗台,斜著身影,照亮了腳下的大理石地板,蔡林達拿起了手機,撥打了我的電話:“喂?落雁啊,惜艾進手術室了。”
“她怎麼了?”我焦急的問道。
“應該是加重了吧!你快點過來吧!“
“好。”
有些時候,電話的一段是天堂,而另一端,卻是無盡的深淵。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可有些時候,看山是你,看水是你,但山水皆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