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小景輝真乖。”玉染拍了拍他的頭,然後站起了身。
容襲望著玉染,笑說道:“自家兒子都還沒哄呢,就先哄起我弟弟了?”
玉染歎了口氣,眨眼道:“太小的孩子我應付不來,就隻能多交給你一些了。”
“皇兄,你聽聽,你聽聽,她這說得都是什麼呀!”慕容安瀾在一旁聽得都無奈了。
容襲轉過頭,注視著慕容安瀾,最後說出了令慕容安瀾崩潰地話,“我樂意。”容襲道。
在容襲話音落下之後,玉染也同樣用著一副“你看”的神情望著慕容安瀾。
慕容安瀾長歎一聲,最後隻得說道:“算了算了,您們兩位都是高人,我實在說不過,甘拜下風。”
“罷了,回雲華殿吧,正好我們三個都有話要說吧?”玉染柳眉一挑,淡然道。
“那六弟要先讓人送回去嗎?”慕容安瀾問道。
玉染沉思了一會兒,最後低頭問道:“小景輝,你剛才說你最喜歡的就是太後了吧?”
慕容景輝先是看了一眼容襲,接著小幅度地朝玉染點了點頭。
“那姐姐就讓人送你去太後那裏玩,好不好?本來姐姐說好要陪你玩的,但正好現在有事,所以就沒有辦法了。改日——姐姐帶你出宮玩好嗎?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玉染連哄帶騙道。
“好!”慕容景輝重重點頭,朝玉染咧嘴笑了笑。
不一會兒,就有婢子過來領慕容景輝了,他在走之前還回頭朝玉染看了好幾眼。
待到人影不見了,慕容安瀾才雙臂抱胸道:“赫連君啊赫連君,你騙起人來果然還是一流的,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小孩子都一樣容易著了你的道。”
“雖然聽你這麼稱呼我,我真的非常的不習慣。但是,還是要多謝你的誇獎。”玉染麵色不改,微微一笑,看起來好像真的是在由衷地感謝一樣。
慕容安瀾無言。
而且他真的不敢當著容襲的麵再對玉染用些稀奇古怪的稱呼,他真的怕他皇兄一個聽不下去,然後他就得玩完了。
而且君畢竟是君,他有的時候也真的拿捏不準玉染的心思。就算還視作至親朋友一般,但玩笑終究不能一直延續,不能開得太過了。
“走了,進去吧。”終是容襲笑著替他解圍,三人往雲華殿的方向走去。
三人一路從外殿走至內殿,期間玉染環視四周,忍不住說道:“容襲,我覺得你什麼時候可以稍微將雲華殿的裝飾換一換了,別成天都給人一種還在幾十年前的感覺。”
“出了阿染和我,還有誰會有如此感覺?”容襲笑著反問。
“這裏也就算了,你把那些秀女都安置在那片裏邊蜿蜒曲折的宮殿群,也不怕她們迷了路走不出來。說起來,你也早該把那裏拆了換成花園子了吧?”玉染調侃道。
“可是你小時候很喜歡。”容襲望著玉染。
玉染輕笑,“畢竟是小時候的事了。”
“等等,等等,我現在倒開始奇怪了。”慕容安瀾走在兩人後麵,有些詫異地開口。
“什麼?”玉染回頭問道。
“話說,這裏在七八年前還是明戌的皇宮吧?你是怎麼在小時候就能來這兒的?”慕容安瀾想了半天都沒個頭緒。
玉染麵露古怪,隨後有些戲謔地啟唇道:“你應該記得我本身並不是寧國的王室吧?”
“是,世人皆知。”慕容安瀾點頭。
“那你覺得——我又是憑借著什麼,才能將當時的寧君赫連清和五皇子赫連楓送回寧國王室?又憑借著什麼,才能讓赫連清敢於向我答應,隻要我幫他肅清朝政,那他就將當時失蹤的皇子的身份給我的呢?”玉染問道。
“不知道。啊……你不會是當時明戌皇朝哪個貴胄家的人吧?”慕容安瀾大膽猜測。
“僅憑這樣豈能讓一國之君信服?”容襲笑著提醒道。
“拜托,如果這樣都不能搞定,那豈不是得要當時的皇室中人才能成了嗎?”慕容安瀾先是有些無奈地說著,但下一瞬,他仿佛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似地,一下子用著極為驚異地眼神瞧著玉染,“不會吧……”
“當時在明戌皇室之中,隻有一個女子不受任何朝權限製,最初被顓頊帝視作掌上明珠,受得天下人敬仰。這樣——五弟你還不知阿染究竟是誰嗎?”容襲眼中噙著笑,連同神情裏都有種似笑非笑之感,仿佛是正在欣賞著一件頗為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