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努力想掙脫,陸良緊緊抓住他不放,說:“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除了他,沒有人拿得到那些相片,這事隻能是他幹的。”
蘇季用力掙脫他的手,盯著他,眼裏噙著淚水,說:“這一切都已過去了,如果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原諒我,我也無所謂,我隻想說,我愛你,但是我決定跟他在一起時你並沒有出現,如果當時我已經愛上你,我是不會跟他在一起的,這不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們沒有在合適的時間相識吧。”
說到最後,蘇季已經是號陶大哭,陸良走過去,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那麼用力,仿佛要把她融入到自己體內。
陸良輕撫著她的後背,喃喃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蘇季邊哭邊說:“你以為我不痛苦麼,你以為我不希望我們能單純地相愛麼,你是一個有家庭的男人,我卻還要跟你在一起,我心裏何嚐不是苦的,但我沒有辦法。”
心中感情的閘門打開,蘇季內心忍藏已久的痛苦與壓抑如決堤的洪水,洶湧地宣泄著,直到她渾身發抖。陸良眼含淚水,隻能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最後,蘇季虛脫一般伏在陸良的懷裏,陸良說:“對不起,算了,我們再也不要提這件事。”
抱著蘇季,陸良覺得自己很是慚愧,是不是自己太過於自私,過於糾結於個人的恩怨,卻要強迫蘇季麵對她極力回避的過往,自己的感情,遠沒有她來得那麼純潔。
蘇季突然擦了擦眼淚,說:“好吧,我告訴你他是誰,但我希望這是我們之間最後提起這件事。”
陸良說:“你不想說,就別講了,真的。”
蘇季說:“我自己決定了,他傷害了我,傷害了我的父親,我可以原諒他,但我不想因為他,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想對你隱瞞什麼,請以後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他,他叫馬朝陽,好了麼?你是警察,其它有關的東西,你可以自己去查。”
陸良再次把他擁入懷裏,說:“謝謝。”他想著自己受辱後曾經發過的誓:犯我者雖遠必誅,暗自咬牙,念著這個名字:馬朝陽!突然,他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段時間他忙得有些頭暈。
正當二人沉浸於蘇季的悲痛時,陸良的電話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把二人拉回到現實。
陸良掏出手機看了看,是曹德贇打來的,趕快把蘇季扶離身邊,接通了電話。
曹德贇說:“支隊長,向你報告一個事情。”
曹德贇的聲音裏滿是興奮,陸良催促他說:“快說,什麼事?”這幾天來他一直等待著曹德贇和尹傑二人的消息,現在聽他的聲音是有所發現了。
曹德贇說:“支隊長,我們一直在尋找那些車子,今天終於在寒亭鎮旁邊的一個山腳下發現了一下山洞,洞口用樹枝遮著,裏麵有一個上了鎖的門,洞裏的空間很大,藏這些車應該沒有問題,我們估計,那些車子就在這個山洞裏。”
陸良興奮地問:“那麼你們可以進去看一看麼?”
曹德贇說:“裏麵有人守著,進不去,我們正想向你請示一下,要不要強行進去搜查一下?”
陸良想了想,說:“你們先忍一忍,最好不要打草驚蛇,等候合適的機會,再想法進去看一看,能不驚動他們就盡量不要驚動。”
曹德贇說:“我都忍不住想衝進去看看了,那些車肯定就在裏麵。”
雖然有蘇季在身邊,周圍又是山美水美,但是他能理解曹德贇現在急切的心情,他知道,這幾個人在山裏的日子不好過,可能捱不下去了。
他說:“老曹,辛苦你們了,再忍一忍吧。”
曹德贇有些消沉地說:“好吧,我們再等一等。”
曹德贇的電話打破了陸良的心情,他對蘇季說:“回去吧。”
蘇季知道他工作上有事,輕輕點點頭,陸良把她的手抓在手裏,這隻手冰涼,而她的整個人還在發抖,陸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又把她的手放在手心,握得緊緊的。
二人開著車剛剛走到半路上,陸良的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是尹傑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