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陸良,馬朝陽渾身一激靈。這個名字對於他就像心底的一根針一下,當他得知蘇季跟陸良的關係以後,他原來以為雙方隻會圍繞著一個女人發生關係,沒想到,現在圍繞著更大的利益,兩人有了新的交集。一種男人的衝動,迅速刺激著他腎上線的分泌,他知道陸良也一定在尋找著自己,但他不怕,他覺得這樣更刺激。他不但要在肉體上打擊他,在女人的爭奪中打敗他,還要在政治角力中擊潰他。
黃文寧自然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這麼深層次的關係。
黃文寧說:“這個人你可不要小看他,他曾經破過幾起難度很大的案子,很得徐宏的欣賞,並且……”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頓了一下,馬朝陽追問:“並且什麼?”
黃文寧說:“並且不光是案子上,其它的事情陸良也是鞍前馬後,唯徐宏的命令是從,是他生活中的得力幹將,聽說,這次蘇達鈞去日本治病,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蘇季回到蘇達鈞的身邊,並陪他到日本治病,這件事馬朝陽是知道的,但背後是陸良的推動,他還真不知情,馬朝陽狠狠地咬了咬牙齒。
黃文寧感覺到自己已經提供了馬朝陽需要的東西,自己有了價值,心情放鬆下來,喝了口茶水。
馬朝陽給他倒上水,說:“黃處長啊,真沒想到蘇副市長這個時候竟然得了病,真是天意啊。”明著是為蘇達鈞惋惜,其實是暗示徐宏大勢已去。
黃文寧沒有順著他的話,繼續說:“最近陸良他們因為調查沒有突破,轉變了工作方法,已經開始集中全市警力,在全市重點地區蹲點守候,也許,這件案子就破了,這樣,刑偵支隊的工作還是會得到有關領導的肯定的,所以我對刑警這份職業還是不失望。”
兩人都很聰明,都不把話說明了,但暗含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馬朝陽說:“那就太好了,我雖然沒錢,但開了輛還算可以的車子,這段時間嚇得我都不敢開出去了,如果案子真能破了,對我,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黃文寧說:“是啊,這是我們的工作職責,不過馬總,剛才講的蹲點的事,可是我們的絕密信息啊,請不要外傳,我是信任你才這麼說的。”
馬朝陽趕快說:“那是,你們有你們的工作紀律,我和孫支隊打交道久了,他也是很講律的人,對你們這些東西還是知道的,放心好了。”
時機差不多了,黃文寧站了起來,說:“孫支隊,馬總,你們先聊著,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馬朝陽說:“不急嘛,等一下看黃處長喜歡什麼,是唱歌,還是洗浴,我這裏條件不算好,但在寧海我還敢說,沒有比我這裏條件更好的,哈哈,包括裏麵的姑娘。
黃文寧笑了笑,說:“謝謝,我唱歌不行,也不喜歡泡澡,你的心意我領了。”
馬朝陽從包裏掏出一遝錢來,說:“警察工作辛苦,但工資太低,黃處長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壓力我是知道的,這點意思,算我給家裏老人和孩子的一點心意,你一定不要推辭。”
黃文寧把錢接過來,又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說:“謝謝,幹警察雖然生活辛苦一點,但還算沒有太多壓力,謝謝了,馬總。”
馬朝陽見多識廣,遭到黃文寧不軟不硬的幾次拒絕,也不生氣,笑著說:“沒關係,我就喜歡黃處長這樣的性格,很多人是衝著物質上的東西來的,都是酒肉朋友,但黃處長不同,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成為真正的朋友,兄弟。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如果黃處長看得起我,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隨便來找我,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做到。”
黃文寧說:“謝謝,那我們以後聯係。”
黃文寧剛想走,坐在沙發上的孫壽慶突然說:“文寧,你有沒有考慮過到治安支隊來工作。”
這句話,包括稱呼,傳遞著孫壽慶的信號,黃文寧等的就是這一句。
他停下身來,看著孫壽慶說:“孫支隊我與您交往不多,但對您的大名和事跡還是早有耳聞,治安支隊在您的帶領下所做出的成績,以及您對下屬兄弟們的照顧那是有口皆碑,我是多麼希望能遇到一位像您這樣的領導啊。”
孫壽慶站起來,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說:“希望你加入我們治安支隊,我會想辦法的。”
馬朝陽把黃文寧送到門口,握手跟他道別。黃文寧感覺到掌心中硬硬的有一張卡,他心領神會地握在手中,在馬朝陽回房後,黃文寧抬手看了看,是一張KTV和洗浴中心的金卡,他想了想,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