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聶府門客(3 / 3)

那東廂房的客人氣力大的很,隻見那門板橫在半空中飛快的朝著西廂房的門撞了過去。“還你這塊棺材板!”

眼見這釘著黑釘的門板就要撞到西廂房的那扇門了,忽然從西廂房的房頂之上又飛射下來數根同那門板上一樣的黑色鐵釘。又是“叮叮叮”幾聲過後,再看那門板已然被釘在了地上,板上的鐵釘整紮成了一個十字,根根沒了根,沒有一寸遺留在外。

而這東廂房的大漢並沒有慌張,漫步的走到了門板處,“哎呦我說板上釘釘,這被你釘死在棺材裏的人那定是出不來的了。”緊接著他不慌不忙的伸出右手,隻見這東廂房的客人用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夾住了一根板上的黑釘子那麼輕輕一拽便將這一根黑釘從那門板上給拔了下來。如此數次那門板上的黑釘被他一一都拔了下來,那門板除卻了上麵的創口又變回了光禿禿的樣子。“可惜可惜,我也會個戲法能將這被釘進棺材的人給救出來。”說著話這東廂房的客人彎身將那地上的鐵釘又一一撿錢揣進了懷裏,“你這些個鐵釘我就當做是見麵禮收下了吧,回頭找個鐵匠鋪換倆酒錢。”

“哼,好一手的五百錢的功夫!”沙震從房梁之上飛躍而下,這一躍都是在空中完成的動作,當他落地的時候不在走動一步卻與那東廂房的客人僅是一步之遙。

東廂房的客人客套道“沙公公好利落的身手。”伸過自己的右手要和那沙震是握上一握。

沙震同樣是將右手伸出,隻不過是右手的拇指緊緊的夾住了食指,掌成手刀狀。

而那東廂房的客人也並不埋怨,爽朗的哈哈一笑,便也將右手的大拇指緊緊的夾住了食指。

兩隻手,八隻手指頭輕輕的那麼一碰,兩人便抽回了各自的手。

沙震說瞧著一旁哆嗦的張管家說道“張管家我可得給你提個醒,日後我們這位爺要是同你握手,你可得多留點神呐。”

張管家沒有了先前對待下人的那股子神氣勁了,唯唯諾諾的點著頭說“是是是。”轉念一想說是也不對,這便得罪了那位爺們了麼,便又趕忙的搖手說道“不,不,不敢。”

沙震見著這張管家的滑稽樣子又陰森森的“嘿嘿”的笑了起來。“我說張管家,你可把話想的圓滑了些再說。到底要說是還是不是呢?可別惹得我們這位爺不高興了,你可知他是誰麼?”說罷衝著東廂房的客人指上了一指。

“小人不知,小人也不敢知道。”張管家十足的是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也瞧的出了這院子裏的爺們可也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你怎麼會不知道?我不就是您老說的那雞鳴狗盜之客麼?”東廂房的客人說道。

“啊?”管家張爺猛的一顫,‘噗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他心說我在門外與那小六子和老阿福的竊竊私語怎的就被這人給聽了去呢?莫不是這人的功夫以練得是出神入化,一雙眼睛就是火眼金睛,一對耳朵那便是千裏傳音入耳了吧。

再說這管家張爺此刻已被這東廂房的賓客所說之話嚇得的是魂不附體,兩條老腿戰戰巍巍的跪在地上,雙手死了命的抽著自己的耳光,“爺,您大人有大量,小的方才那是胡說八道。不對,小的剛才那就是個屁。”這張管家揮動著著自己的兩隻大手左右開工,是越抽越用力,越抽這耳光是越響,直抽的他這張臉都紅腫了起來“我叫你這張破嘴亂說話,”“啪啪!”“我讓你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得罪了二位爺怕要了你的狗命!”

老阿福見狀也連忙拽著那小六子跪了下來,不停的向著那東廂房的客人與那沙震叩頭,“二位老爺饒命啊!”

車老四與這花剪子等人自然是不願錯過了這院內的一場好戲,也都分分從各自的房內走了出來。

車老四自然是不敢再去同那板上釘釘沙震講話,一旁的花剪子則打圓場說道“沙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這張老頭吧。”

沙震又是嘿嘿一笑“我自然是饒的過他,可這位爺們饒不饒的過我可就不知道了。”

那東廂房的賓客向著張管家小六子與那老阿福揮手了一揮手,示意他三人站起來說話“我與你張管家自來就沒有什麼仇怨,又何談什麼饒恕之類的話呢?”

花剪子走到東廂賓客人的身旁輕拍了下那人的肩膀說道“說的好,這就是咱們江湖上的相逢一笑泯恩仇啊!”轉過身來,花剪子右手一抖從他袖口裏就抖出了一十二枚子午奪命釘遞還給了沙震,眾人誰也沒看的清這花剪子究竟是如何從那東廂賓客的懷裏取出的這一十二枚子午奪命釘。

這東廂賓客一愣,緊接著說道“好你個花剪子,偷東西偷到我的頭上來了,那可是我要去換酒喝的!”

花剪子笑道“回頭這酒我請了您了,這子午奪命釘呢我就替您做個人情還給沙爺了。這麼晚了聶老爺招呼眾位去大廳議事定是他遇見了什麼個麻煩,我們這些個門客自然要替他分憂解難不是。如若要辦起事來沙爺少了這幾樣順手的兵器也有些不夠穩妥。”

“哈哈哈,好你個花剪子,你才是這聶府上的雞鳴狗盜之客媽!”東廂的賓客聽聞這花剪子說的也並不無道理,便也打著圓場哈哈大笑起來。說罷眾人在那張管家的帶領下趕往聶府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