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知道,這裏是肯特山,是被蒙古人視為聖山的一處所在!”任昌鴻出言問道。
“這個我們自然知道!前兩天你給大家說過。”郭江龍仍是一臉不解道。
“若是這山裏,隻有野狼,老虎,我又何必每天提心吊膽?這裏是格魯派世代守護的聖山。格魯派,在大陸的密法修練界,實力是不在東隅宗之下的一個大宗派。”任昌鴻緩緩道。
“師兄你的意思是……”郭江龍倒吸了口冷氣。成春祖隻是眉頭微皺,麵上略顯為難之色。
格魯派,郭江龍並不熟悉,但說到東隅宗,郭江龍和成春祖,唐少寒那都是十分熟悉的了。成春祖與東隅宗,也沒少打過交道。對東隅宗一向的橫行無忌也映像深刻。東隅宗的少宗主,還死在唐少寒手裏,至今還沒有人察出是唐少寒殺了南宮刑。唐少寒還記得那位與他一起在海上漂泊一月有餘的白向梁,也是東隅宗的長老。那可是位修練密法到了六層的人物。
“咱們福建木甲派,要說起人頭勢力,比起東隅宗,那可以說隻配給別人提鞋的份。東隅宗的現任宗主,傳說已修練到了七層密法的境界。甚至已在著手衝擊八層密境。”任昌鴻大為感歎說道。
“七層密法了?”郭江龍大為驚異道。
任昌鴻點點頭苦澀道:“東隅宗人多勢眾,派中光是六層修為的長老人物就有十幾位之多,隨便拉出一個堂主,就是五層修為,而他派中還有三大長老年紀都有一百五十以上,也都是七層密法修為。哪裏像咱們木甲派,修為最高的也隻有五層密法修為。”
任昌鴻說到這裏,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郭江龍和唐少寒則是心中凜然。密法修練到七層後是什麼樣的神通,兩人也隻有仰歎的份。
“就在一年多前,我因為是派中大長老的身份,被東隅宗邀去參加一個各宗大會。碰到一件事情。”任昌鴻緩緩開口道來:“那一次,我碰到了東隅宗的少宗主!”
“南宮刑!”唐少寒心中暗道。
“那少宗主是東隅宗宗主的愛子。當時年紀隻有十六歲。千不該成不該的是,我因梓彤受了東隅宗的恩惠,當時將梓彤也帶到了大會中。那少宗主長像俊秀,聰明精幹。隻在十六歲就修到了密法五層,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材。雖然他能小小年紀就修練到密法五層,也是東隅宗實力強大使然,但他本人的材質也是不可多得。可惜的是,這少宗主受到宗主寵愛,一向橫行無忌慣了,時常將一些良家女子騙去奸淫,做下許多不恥之事。這些事,他雖做的隱蔽,但密法界也是多有耳聞。”
“就是,這小子膽大包天,青天白日就敢在校園裏動手殺人,簡直是該殺!”唐少寒聽到任昌鴻說到此處,心頭暗道。
隻聽任昌鴻繼續說道:“那日,我帶著梓彤求見南宮宗主,想令梓彤當麵叩謝救命之恩。但是南宮宗主卻並沒有接見我二人!”任昌鴻說到此處,臉上微紅。以他一派大長老的身份,隻求一見答謝活命之恩,被對方給拒絕了,可以說是丟人至極之事。這種事情,他今日當著三人說出,顯然是對三人掏心窩說話了。
“不見就不見,有什麼了不起的!”郭江龍恨恨然道。
說到這裏,任昌鴻和成春祖,郭江龍,都是麵色陰鬱。三人自然明白,這就是實力不足,對方才會看不起自己。連見都懶得一見的意思。
密法界自有密法界的法則,雖說七層密法修為的人物,五層者求見被拒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但任昌鴻也是一派之首,竟也被對方毫不客氣地一口回絕,卻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任昌鴻心中不悅,卻也不敢表現在麵上,仍是帶著任梓彤參加了東隅宗在一處酒店中舉行的社交晚會。就是在這個晚會上,任梓彤碰到了南宮刑。南宮刑一見任梓彤後,驚為天人,大為傾倒,當時就開口提親。任梓彤雖未成年,但她也是聰明伶俐的人物,早就知道南宮刑的人品為人。馬上一口回絕南宮刑的無禮請求。南宮刑在派中一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未被人如此拒絕過,大為不悅。不過他還算懂點紳士風度,沒有向任梓彤用強。卻是不一會就將此事托給了派中一位與任昌鴻甚有交情的長老。那長老不好拂他之意,隻得老著臉向任昌鴻提親。
當時任昌鴻正與那長老談笑。等長老被南宮刑叫出回來後,就得知南宮刑竟看中了自己的親孫女。任昌鴻心頭大驚。他怎肯將自己視為掌上明珠的孫女托付給這個浪名在外的南宮少爺。使任梓彤成為南宮刑的玩物。但是,任昌鴻又不敢得罪了南宮刑。這南宮刑再過二十年,興許就會是東隅宗的宗主。如果今日任昌鴻拒絕了此子,到時候,隻怕此人懷恨在心,遲早要對木甲派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