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你們,我會騎馬!”那女子見眾人上馬欲行,咬牙道。
在蒙古,幾乎人人都會騎馬,此女出生在蒙古,會騎馬也不是奇事。任昌鴻向郭江龍使個眼色,郭江龍縱馬出去,一會功夫便將方才放走的一匹馬拉了回來。這時一個弟子已將李念身上的繩索解開。此女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接過韁繩,也不用鞍具,隻找了塊麻袋片往馬背上一搭。便一縱身上了馬背。竟是天生的騎術精良。
蒙古牧民,自小在馬背上長大。騎馬不需鞍具。在很多蒙古人舉辦的賽馬比賽手,一些十三四歲的蒙古少年,都是隻在馬背上墊一片棉褥就去比賽。這樣一來,反大占便宜。馬的負重輕了。跑起來毫無束縛。才跑得出最快的速度。
成春祖和任昌鴻兩人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露出一絲冷咧之意。
“你跟在我們後麵,如果你的馬超出我一個馬身之遠,我就立刻殺了你!若是遇到了人,如果你開口說一個字,做一個手勢,使一個眼色,我也會殺了你!”任昌鴻向李念說道。
“我知道了。多謝救命之恩。我隻求活下去,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聽你們的!”李念麵無表情地點頭答應。
“好了,這就上路吧!”任昌鴻再三掃視此女,總覺心中有一絲不妥,但他話已出口,也不能馬上翻臉殺人。暗自思忖著找個理由再殺了此女。現在也隻能帶著此女上路。
李奇等人則心頭都是甚喜。李念此女容貌嬌美,身材妖嬈,眉目間自有一股嫵媚風情,就算是愁眉低首之際,也帶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女人味道。這幾個年青弟子,嘴上雖沒說什麼,心中卻都是覺得任昌鴻沒有殺了此女很好。每個人行路間都有意無意偷瞧上李念幾眼。盼望能得美人垂青。
李念隻做出一幅低頭認命的姿態,令得眾人不會心生疑慮。默默騎馬跟在眾人當中,隻是目光時不時掃向唐少寒兩眼,對這個在眾人中年紀最小的孩子很好奇。似乎對唐少寒夾雜在這一堆成年男人當中大感不解。
唐少寒隻覺此女容貌嬌美,比起他認識的李青兒,任梓彤,譚素雪等女絲毫不差,反因此女自小長在蒙古,身上自然留露出的一股原始野性,更比譚素雪等顯得美豔。不過唐少寒年紀甚小,對李念也沒有什麼猗念。偶一回頭時,發現李念正用一雙漆黑如墨的大眼偷瞧自己。一見自己回頭,忙低下眼瞼。唐少寒對此女頓時也產生了幾分警惕。此女為何會被人虜劫至此,大為可疑。唐少寒暗生警惕之心。
隨著任昌鴻,在大山中左拐右繞,一天中也隻行有七十餘裏。一日也未再遇到什麼人。到了晚上駐紮下來,所有人都是鬆了口氣,此地距離那小湖直線距離雖也隻有四五十裏地,卻已是不用擔心有人撞破行藏了。
天色黑下來,眾人吃過了飯。任昌鴻將唐少寒成春祖郭江龍召進了帳蓬。
從眾人起行這幾天來。任昌鴻還是第一次將眾人召集至一處,唐少寒心中暗思任昌鴻這一次差不多是要告訴大家所行目地在哪裏了。
一進帳蓬,郭江龍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師兄,咱們這麼多人,跟著你在山裏也轉了兩天了,你到底是要帶我們去哪裏。現在可以說出來了吧!”
“不是我不信任大家!”任昌鴻見三人都是麵有不愉之色,沉思了一會,才捋著胡須說道。
“師兄,你知道我的性子,當著少寒兄弟的麵,我說話你別生氣。這種鬼地方,咱們一句話不問地跟著你就來了。你到現在都不願把目的地說出來,不是不信任咱們,卻又是為了什麼!”郭江龍話中顯然帶著一些怒氣。他在派中也是一個不小的頭目。也曾為木甲派幹過很多大事。自覺任昌鴻如此不信任自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師弟,你先不要急,等我把話說完吧!”任昌鴻微微一笑,表示理解郭江龍的心情,緩緩開口道。
“師兄,你有什麼為難之處,竟管說出來。咱們自家人不說兩家話。這肯特山,不比別處。若是咱們自己人有了什麼隔閡,我怕事到臨頭先自亂了陣腳。”郭江龍如此說道,說話時,還不經意地瞥了眼成春祖,顯然他對今早成春祖和唐少寒坐在山坡上長聊感覺出了什麼。
“師弟說的也對,那我就把為什麼我不將此行目地告訴你們的原因吧!”任昌鴻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