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皇帝滿意的頷首,心道,這女孩兒心思又剔透,若是真安安靜靜的做皇家子女的本分,大約也有利於東瞿。
“好了,暮兒,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吧。”皇帝對著君玄暮道。
“是!”君玄暮應聲,眼神望向了嚴茗落,眼中是獨占的霸道。
“奉父皇之命,茗落在兒臣府中好生住著,卻不想昨日延王帶人,擄走了兒臣府中住下的茗落,父皇認為,天子腳下強搶人家該當何罪?”君玄暮一開口就要治君子燁的罪,口氣不是一般的大。
嚴茗落心中閃過一絲了悟,想必此次金殿召見就是君玄暮搞出來的,看來是咽不下這口氣,想要找君子燁算賬了。
君子燁麵色一變,強笑道:“三弟這說的是什麼話,父皇,兒臣可是領了聖旨前去請落兒到府上培養感情的,落兒也是自願的,是不是?”
“恩。”嚴茗落承認,隻是其中的隱情並不為君子燁所知。
“旨意的確是朕下的,暮兒,你可還有話說?”
“本王倒是開眼了,隻是請個人便要動用大批兵衛去逼迫嗎?延王。”
“哦?有這等事?!燁兒,可是真的?”皇帝沒想到隻是為了一個嚴茗落,兄弟倆竟都兵戎相見,而且,他這裏並未得到半絲風聲!
“兒臣……”君子燁剛想說什麼,君玄暮卻繼續道:“而且,延王西山大營中的兵衛中毒腹瀉,父皇也應該知曉吧?”
“呂將軍給朕報過此事,燁兒,你給朕說說,一萬兵馬吃了什麼,才會腹瀉不止啊……”皇帝的尾音拉長,他銳利的眼神射向君子燁,唬的他一怔。皇帝是生氣了。
“兒臣不知為何,禦醫也查不出來。”笑話,這怎麼答,說是他們吃不好嗎?那每年的軍餉用哪去了,這樣指不定就引起了父皇的懷疑!萬一查到了他從前做的那些事……那可是會萬劫不複的!
“查不出?!朕看是你能力尚欠,不夠管製,看來是朕太任用你了,即日起,西山大營屬延王的兵馬仍交由戰王管理,要了朕的聖旨卻動用了兵衛,你可知這罪可欺君?!朕念你無知,不予以追究,燁兒你還是去先管好京城的衛隊罷。”皇帝氣的一拂袖,橫眉怒目道。
“父皇!”君子燁不敢置信喊道。他沒想到一場他管製不嚴的腹瀉就奪了他所有的兵權!本來打壓的君玄暮一下子地位又高了起來,該死的!
“明日早朝,朕便宣布此事。”皇帝雷厲風行,所說之話,不容改變。
“是……父……皇,隻是,父皇。”君子燁咬牙說著。
“兒臣對落兒甚是思念,寄住在戰王府雖心有不安,但也對落兒對兒臣都極好,隻是婚期要等落兒及笄,兒臣可等不及,不如下一月成婚好了。”君子燁提出,一為緩和皇帝怒氣,二為一次打擊君玄暮,好能在君玄暮的身上奪回些什麼。
“你們也都不小了,也不是非得等落兒及笄成婚不可,如此也好,那就去和欽天鑒要個好日子罷。”皇帝答道,他想撮合君子燁與嚴茗落,至於君玄暮……他是他選定的繼承人,兒女私情斷不可有!
“兒臣認為九月初一便是個好日子!”君子燁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