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鳥拿著酒杯,看著背身上複雜細膩的花紋,心裏琢磨著:我勒個去,這是怎麼雕刻上去的?
正當慕思鳥琢磨的時候,差官帶著特殊的葷菜過來了,士兵們都紛紛聚攏來圍觀,特殊葷菜這種稀缺貨還不是每一名普通士兵都有資格享用的,軍隊裏的將官都已經有家室,不屑於享用這個,就像有錢人不屑於坐公交車一樣,剩下低級別的軍士長和未婚的士兵可以解解渴,當然,都不是“第一水”了,這些葷菜的貞操早已經被各種烏漆墨黑的硬槍戳的支離破碎。
伴隨著黃昏的來臨,軍營裏點燃了一處處篝火,部分士兵領取犒賞的銀幣紛紛離開了軍營回家了,這些肥瘦相間、風采各異的葷菜們開始登場表演了,慕思鳥被用鐵鏈鎖在一個巨大的鐵柱子上,鐵柱子旁邊就是一口大鍋,裏麵裝滿了水,大鍋下麵就是柴火,等鍋裏的水變溫了,這些士兵就拿頭盔當器皿去?水洗澡,他們赤裸著身體,洗去這一身汙垢和疲憊,備戰著一場特殊的戰鬥,一場不使用兵器的純粹“肉搏戰”。
慕思鳥隻能眼巴巴看著他們嬉戲打鬧,讓他感覺眼暈的是這些葷菜,慕思鳥聽不懂他們說的嘰裏咕嚕的話,這些葷菜也不合他的胃口,但是看著其他士兵為了享受葷菜而做的各種歡快前奏,慕思鳥吞咽了一口吐沫,著實是腰下寶劍硬出鞘了。
酒足飯飽了,前奏也做足了,該上葷菜了,士兵們三五成群抱著屬於他們的那一大坨豐滿的葷菜進了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篝火晚宴的高潮開始了。
……
“殿下,我們安插在賽亞沃什軍中的探子回來了。說有要緊的事要彙報。”仆人對巴拉什說道。
“哦?趕快傳進來。”巴拉什聽到這個消息異常興奮,立即從臥榻上起身穿衣走到了正廳。
“可曾搜集到賽亞沃什的罪證?”巴拉什問道。
“額……沒有。”
“沒有你來彙報什麼?”聽到沒有,巴拉什既失望又憤怒。
“小人探聽到另外一則重要消息。”
“那就趕快講。”巴拉什有些不耐煩。
“把那個人帶進來。”探子吩咐兩名下人押著凱塔進了正廳。
“這是誰啊?俘虜的羅馬士兵?怎麼這麼臭啊?”凱塔身上還穿著羅馬的鎧甲,巴拉什自然會這麼問,可是凱塔身上臭氣熏天,巴拉什捂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確實是被俘虜的羅馬士兵,我們是在安條克城內的一座糞池裏發現了他,所以才……”
“哎呀,接著講。”巴拉什一臉怒目撇了撇跪在地上的凱塔,顯然是無法忍受這股子惡臭。
“嗯,是。據他說:賽亞沃什之所以順利攻下安條克是因為有內應,而且這個內應他還認識。可奇怪的是,賽亞沃什非但沒有獎勵這個內應,反而還將這個立了大功的人當成囚犯用鐵鏈鎖著拉回泰西封。我覺得此事很蹊蹺,所以不敢有絲毫耽擱,特來向您彙報。”探子說道。
這麼言簡意賅的彙報自然是讓巴拉什雲山霧繞、搞不清來龍去脈,不過凱塔這貨通曉波斯語,他可以直接和巴拉什交流,巴拉什問完凱塔又問探子,探子的一句話讓他立即興奮了起來。
“殿下,我在跟隨賽亞沃什軍隊回泰西封的途中得知了一些傳言。”
“什麼傳言?”
“軍中傳言說這個內應就是大皇子卡瓦德的私生子。”
“啊?就是我大哥與一名農家女野合生的那個野小子?”
“傳言是如此,不過屬下並未親眼見過大皇子的私生子,隻見過那名所謂的內應,所以不敢確定。”看到巴拉什精神一震的樣子,探子就知道,這次又采集到重要情報了,賞錢大大的。
“那人呢?”
“被賽亞沃什鎖在他的軍營裏。”
“那賽亞沃什呢?”
“回官邸睡大覺了。”
“哈哈,備馬!去軍營!哦,對了,你吩咐下人把這個人清洗幹淨,把他留在我府裏,不準外人見他。這次你也是立了大功,這是你的賞錢,給我出力幹活,虧不了你們的。”巴拉什從兜裏掏出幾枚銀幣扔給了探子,看著這閃閃光亮的銀幣,探子心裏樂開了花,付出總是要有回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