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潘驢鄧小閑(1 / 2)

為了不打草驚蛇,巴拉什走到軍營大門口就停住了腳步,自己的身份太顯眼了,於是他讓自己的屬下扮成賽亞沃什的人去軍營裏找慕思鳥,謊稱是賽亞沃什要見慕思鳥。慕思鳥就這麼被帶到了巴拉什的府邸。

巴拉什帶著慕思鳥進了密室,此刻,慕思鳥還是**正雄,或許是剛才的畫麵對他刺激太大了,遠遠超過之前摔下馬壓在晴兒身上的那一瞬間,巴拉什看在眼裏、樂在心裏:小夥子火力挺足嘛,巴拉什用手捋了捋短密的絡腮胡,那一抹笑不露齒、含在嘴角上的笑沒有躲過慕思鳥這雙敏感的眼睛,慕思鳥知道巴拉什在心裏嘲笑他。

“按血緣論,你我可是叔侄關係,你得叫我一聲二叔,我和你父親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兒時也是情同手足、毫無間隙。

可這人大了,終究會變,再者說,有些事你還不懂,尤其是軍國大政,我估計你母親不止一次在你麵前罵我這個二叔,我不計較這些。”

巴拉什開始長篇大論的說了起來,慕思鳥聽不懂,但是他判斷自己穿越之後變成的這個人肯定和巴拉什有非同一般的關係。看著巴拉什那精致的華服和豪華闊氣的府邸,慕思鳥判定他肯定是一位大人物,還是別插嘴了,等他說完再說。

叔侄二人見麵次數很少,但是巴拉什一眼就確認這是他親侄子沒錯,因為卡瓦德眉宇間的雄霸之氣精準的遺傳給了慕思鳥。

“今天我隻和你說一些眼前實際的事,我們共同的敵人賽亞沃什,我和你是親叔侄,不管你母親是農家女還是羅馬公主,這些都無所謂,你父親是我親大哥,我們身體裏都流淌著薩珊的血。

那個賽亞沃什和你毫無血緣關係,當然,一開始,我和他都視你為野合私通的產物,鄙視你和你的母親。

可是現在回想一下,哎,我不敢鄙視你的母親,反而是由衷的敬佩,十多年來,她帶著你一直逃亡,被傳統、世俗、權貴排擠打壓,無一天安生日子,但是她卻從來沒妥協過,那股子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韌勁真的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有時候我真覺得是不是神搞錯了,把一顆英雄的心賜給了一個農家女。”

在巴拉什眼裏,沒有什麼所謂的親人、朋友,隻有利益,現在慕思鳥有利用價值,巴拉什就要拉攏慕思鳥,自然要陳述利害關係,還要打一打感情牌,說一些感懷傷世的話,不過,慕思鳥的臉上沒有出現他期待的表情,還是剛進來的時候那副陌生冷漠的感覺。

“好吧,我們言歸正傳,明天朝會,我和賽亞沃什都要去麵見皇帝,彙報我們的出征情況。你無意幫了賽亞沃什攻破安條克,他卻依然要置你於死地,明天朝會就是我們翻盤的好機會,我這裏還有一個人,我們三個人統一口徑,到時候,賽亞沃什就不會晉升大將軍了。

你進來吧。”巴拉什把凱塔招呼進來,冤家又見麵了,慕思鳥的心頭是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臥槽泥馬!狗筆!”半天沒說話的慕思鳥開口就是一句國罵,巴拉什心頭一驚:你說的哪國語言啊?流亡這麼長時間學會外語了?

“殿下,此人雖是波斯身,卻不會說波斯語,需要找一個懂東土語的翻譯才能與他交流。”凱塔說道。

“哦?看來我這個侄子見到你很不高興啊?怎麼回事?”聽不懂話不要緊,心情寫在臉上。

反正慕思鳥也不懂波斯語,凱塔就編了一個故事:慕思鳥在安條克偷凱塔的白麵包,結果被凱塔抓了現行,二人因此結仇。巴拉什對這些不感興趣,也不會深究,目前他最關心的就是明日朝會上給賽亞沃什拆台,不讓他成為薩珊波斯的大將軍。

巴拉什能聽懂一些簡單的漢話,這還要歸功於那些行走於歐亞大陸貿易線上的中國商人們,是他們擴展了漢語的國際影響力。不過“臥草泥馬”和“狗幣”是什麼動物巴拉什就不知道了,一個大國皇子身邊幕僚門客眾多、人才濟濟,精通漢語的翻譯人才自然是不缺,翻譯人員一就位,大家就溝通順暢了。

流亡在外多年的侄子居然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巴拉什更加佩服慕思鳥的“野媽”了,居然帶著兒子逃到了中國,還學會了漢話。當然,巴拉什的這種判斷是錯誤的,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親侄子的肉體雖然沒變,可是這精神意誌嘛,早已經被一個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逗比給替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