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猜到了呀?"電話那邊的男人得意地出聲。
秦裴鈺一驚:"我什麼都沒說,你又知道我猜到了?"他剛才隻是在心裏驚歎,卻並沒發出聲音來。
"你的呼吸告訴我一切。人在正常呼吸和人在驚訝時候的呼吸評論是不一樣的。"
秦裴鈺覺得渾身發毛,僅憑聽他的呼吸就知道他的情緒?這男人是魔鬼嗎?
男人發出低低的笑聲。
秦裴鈺鎮定了一下,接著他剛才的話道:"我進監獄之前你讓人把我的鑰匙跟錢包‘合理沒收‘了,其實你是派人檢查到底是我的鑰匙還是錢包有問題是吧!"
"對方放心地把竊/聽/器放在你小孩的照片下麵,這也足以說明其實你很愛你的小孩。"男人笑道。
"讓袁莉假死和藏起袁莉的人也是你?"秦裴鈺追問。"你是警方的人是不是?不然獄警不可能隨隨便便讓人到監獄布置凶殺場景。"
對方沒回答他的話,而是道:"我昨天派人在監獄暗中守著袁莉,結果真的等來了殺她的人,是一個獄警。"
秦裴鈺良久都緩不過神來。連素心竟然如此大本事,能買通警察殺人?
"當然對方是怎麼買通他的我就怎麼把他買了回來,現在他是我這邊的人了,我手上已經有了讓凶手伏法認罪的第一張王牌,等一下我還要去拿另一張牌。"
"另一張王牌是誰?"秦裴鈺緊張地問道。
"秦先生,我打電話給你並不準備告訴你全部的真相,因為對於我來說,你也並不是完全信得過的人。"
"那你為什麼打電話給我?"秦裴鈺眯起了眼睛。
"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安然說得對,你才是這個世界上對她而言最危險的人,而我,不是!"說完這句話,對方就蓋掉了電話。
秦裴鈺狠狠地把拳打在旁邊的大樹上。
早些時候安然跟他說的話那人都聽到了?他說他會對安然不利的話也被聽到了?那人就是特地為了這件事情來給挑釁他的?他/娘/的,這人真是性格惡劣!
他怎麼可能會是對安然而言最危險的人?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安然好不好!
※
杜宇笙本來想一直審問安然到最後一刻的,可是S城本部來電說有案子要他回去一趟,他才不得不把安然交給A城的警察。
杜宇笙一走,安然就被帶出來了。
安然看到蘇白坐在大廳裏,對旁邊的獄警不知道吩咐什麼,那個獄警對他恭恭敬敬的。
"蘇先生,今天真的謝謝你!"安然誠摯地道謝。
"好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了,我熱血沸騰。昨天答應幫你果真沒有錯。"蘇白由衷一笑。
安然汗顏,他居然說這種事情"有趣"?"那個……我一直想問來著,蘇先生您到底是什麼人?"她隻知道他有人脈,沒想到A城的警察都隨他調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來要帶你去見一個人。"說到這裏,蘇白的眼睛裏仿佛都閃著光芒--那是野獸逮著獵物的光芒。
安然疑惑地看著他。
隻見蘇白朝安然伸出了手,那慵懶又帶著點霸氣的表情簡直就像是清宮劇裏的老佛爺。
安然更加疑惑了。
蘇白又抖了抖手。
"你要做什麼?"那奇怪的動作讓安然百思不得其解。
蘇白的聲音都高了幾分:"你笨啊你,我要你扶我,沒看到我是個瞎子嗎?"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哈?"安然這才終於緩過神來。"昨天你不是看不見也能走路嗎?"這會兒竟然要她扶了?
"那是在我家,我在那裏生活了五年,房間多長多寬,什麼方向有什麼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蘇白沒好氣地說。
安然努了努嘴:昨天表現得那麼霸氣,原來是因為那裏是自己的老巢!現在在外麵,瞎子不就是個瞎子,哪裏有那麼厲害?
"不準在心裏鄙視我!"蘇白橫了安然一眼。
安然下意識地捂住嘴,但是想了想又繼續問道:"難道你不能靠聽聲音來辨別方向嗎?比如靠通過聲音的回聲測出自己跟牆壁有多遠,哪個方向有障礙物……"
"夠了沒你?你當我是聲波探測器啊?啊!"蘇白尖銳地回道,四周的獄警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安然不爽地小聲囁嚅:"你昨天不是說得很牛的樣子……"說到底,原來是裝的。當然後麵那句安然死死地把它吞進了肚子裏。
蘇白倏然抓住了她的手,雖然看不見,但是抓得十分準確,而且還抓著安然的手腕死死不放。"這麼近的距離,我還是可以測出來的!"蘇白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
死丫頭,竟然敢小看他!
安然在心裏樂開了花,這個男人雖然腦瓜子好使,可是內裏其實也就是個小孩子。天啊,單純得她都沒發現想象了!
蘇白指揮著安然出了大門左拐,安然一看:A城男監?
"你帶我去見我彭海之?"
--------
謝謝wingchying親的票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