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是必須的,這是讓企圖殺袁莉的凶手--也就是秦裴鈺--鬆懈必要的過程。
到了下午,安然還被困在審訊室。秦裴鈺透過單麵玻璃看著安然的模樣,心疼不已。
裏麵的安然不知道跟杜宇笙說了什麼,杜宇笙從裏麵出來了,他對秦裴鈺說:"安然讓你回去接孩子們放學。"
秦裴鈺聞聲,立即推開秦裴鈺進去了審訊室,旁邊的警察攔都攔不住。
"然然……"秦裴鈺推門進去。
"來得正好,現在快放學了,你回去接東東和暖暖放學吧。今晚你別去連素心那裏,留在家陪著他們,我不放心他們兩個人單獨在家。"安然抬眸看了一眼秦裴鈺。
秦裴鈺心裏悶得慌,她竟然就那樣說出了"今晚你別去連素心那裏"!他果然是認為他和連素心有一腿的!
秦裴鈺捏緊了手心,麵無表情道:"我知道了,我明天來接你!"
他上前,俯下身在安然臉頰上親了一下。
安然嫌棄地用力擦拭被他親過的地方,朝他翻了翻白眼。真他/媽虛偽夠了,惡不惡心啊!
安然的動作讓秦裴鈺心裏不好受,但是他也不好說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他從警務處拿回自己的錢包手機,又開始演戲了生活。
秦裴鈺在曲折的山路上把車飆得飛快,可是再快也釋放不了心裏那種憋屈的感受。
車裏響起了電話鈴聲,秦裴鈺掃了一眼放在旁邊的手機,上麵來電顯示為一個陌生號碼。他摁掉了繼續開車,可是那個號碼鍥而不舍,繼續打過來。
反複幾次之後,秦裴鈺終於煩躁地接了電話。
"喂,您好。"雖然情緒很不爽,可是秦裴鈺就是有隨時和顏悅色接電話的本事,畢竟他是商人。
"……"那邊頓了好一會兒,才傳來聲音:"把你的外套跟錢包都丟在車上,你下車跟我好好談一談。"
這是一個陌生男人沉靜的語氣。
秦裴鈺卻聽得膽戰心驚。他提了一個聽起來十分不合理的要求,但是秦裴鈺知道,他的要求太正常了,因為他極有可能知道他的外套或者錢包裏麵被裝了竊/聽/器!
秦裴鈺捏緊了電話,冷笑道:"交警了不起是嗎?交警隨時可以搜到超速司機的號碼是嗎?停車是嗎?老子怕你不成!"說完他故意緊急刹車,撕裂般的刹車聲響徹無人的山穀。
秦裴鈺下了車,狠狠關上車門,把自己的外套和錢包鎖在車裏。
"你是誰?"秦裴鈺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才開口。
"秦先生,你的演技果然是一等一的好,如果你是戲子,說不定已經可以提名當奧斯卡影帝了?"電話那邊的男人低低地笑起來,但是語氣裏沒有嘲諷的意味。
"你就是背後幫助安然的人,對不對?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接近安然有什麼目的?"秦裴鈺的聲音也冷了幾分。
"我是答應幫助安然,我出手不過是覺得你妻子遇到的事情對我胃口。"
"你!"秦裴鈺忍不住要罵髒話了。"你把安然的事情當成遊戲了?!"
"對你來說,她遇到的事情不也就是遊戲?而且還被你們反複加工!"男人的口吻突然間冷卻下來。
秦裴鈺捏緊了電話。"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不是很多,也就知道有個人陷害安然,而你當了‘特務‘接近對方,而安然把你當成了陷害她的人,不多不多~"
對方用一副庸懶的口吻說出了這番話,還反複強調"不多",這夠讓人火大的!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寥寥幾句話幾乎把他們籌劃的全部事情還有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涵蓋了,秦裴鈺從剛才遇上袁莉的假死開始就覺得這個男人不可思議,沒想到他比他想象中更有本事!
"我在讓安然把竊/聽/器別在衣領後麵了,從你跟她的對話我大致猜出了個所以然。"
"什麼?你讓安然把竊/聽/器帶在身上?"秦裴鈺驚愕。"那昨天晚上……"那昨天晚上他在客廳向安然索歡的事情……
"聽到了哦。"
對方漫步經心的語氣讓秦裴鈺殺他的心都起來了!"你他媽的竊/聽/狂,不要讓老子逮到你,我遲早把你碎屍萬段!"雖然他有時候會跟安然玩"危險"的床事,可是那種事故意想被人看見和真的被人竊/聽那完全是兩碼子事情!
"跟老婆吵個架被人聽到了就要殺人?你這男人也太死要麵子了,嘖嘖!"那人欠扁的語氣慢慢悠悠傳了過來。
--這麼說他並沒有聽到前麵那一段?也對,在家裏安然肯定也是把竊聽器收起來了,就像他昨晚做的一樣,把竊聽器鎖在房間裏,還調大了電視的音量蓋過他跟安然的談話。
"你昨天在安然身邊說話,還有今早送孩子們上學時跟安然說的話跟口吻有本質上的區別,很大的一個可能就是你知道自己被竊/聽或者被監視了,但是你還當做自己不知道一樣在竊/聽者或者監視著跟前演戲。你的角色轉變發生在人前跟人後,這兩種狀態的不同裝備就是服裝、鑰匙、或者錢包。服裝是天天換的裝備,顯然不切實際,那麼就隻剩下鑰匙和錢包。"
"鑰匙和錢包"?這不就是剛才警察進監獄前警察讓他交出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