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月被羅動一席話說的啞口無言,癟了癟嘴:“我就隨口說說,又沒有真的想要幹預什麼……”
“那就這樣好了,按照我說的,除了需要的時候我出麵,其它時候我們各自過活。”羅動沒有給杜康月過多反駁的機會,直接了當的拍板。
其實按道理說,羅動這種境界的環師,平日裏見到脫俗境九階境界的存在,哪一個不是畢恭畢敬,甚至唯唯諾諾到話都說不清楚的。
無疑羅動算是一個異端,在和杜康月說話時,不僅討價還價,到最後竟然更是以一個強硬的姿態確定了雙方合作時的立場問題。
“好……好吧。”杜康月本就不是那種強硬的性格,加之對於“緣”字碑的信任,以及羅動所表現出來破開酒壁的速度,在已經確認了羅動會幫她的基礎上,自然不敢繼續得寸進尺了。
如此場麵如果被外人看到,或許會覺得不可思議,畢竟羅動這麼一個脫俗境一階境界的東環院新生,竟然可以讓杜康月這個來自內環界大家族的重要人物這麼聽話,恐怕除了不可思議之外,已經別無想法了。
……
隨著一些約定的進一步敲定,羅動也是將杜康月本就打算給他的那些酒盅盡數納入囊中,雖然不知道具體杜家會在什麼時候需要他的幫助,但伴隨著風險的話,先收一些利息倒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些包括四季瓊漿在內的酒盅,羅動就算自己不需要用,也是可以帶給其他需要的人,甚至在某些必要的時刻,作為談判的籌碼或者以物易物的資本,也是可以的。
而在這之後,杜康月見暫時不需要和羅動再談什麼,也是結束了今夜的交流。
就結果而言,杜康月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緣”字碑所預示的東西,她已經遇到,這對未來杜家渡過危機可是有著無比非凡意義的。
羅動被杜康月從比武場中帶到遊牧峰底部的露台,已經是深夜了。
遊牧峰露台的位置抬頭所見的倒是和下方無異,都是隻能看到遊牧峰底部那交錯的溝壑。
這般的風景,倒也不值得羅動過多的讚歎。
“杜康小姐,您找這外環界學生談話可談的真晚啊。”
羅動和杜康月一進到遊牧峰露台內部,就看到似乎已經等待了有一段時間的蘇考官。
蘇考官自然忽略了羅動存在,以一種關切的姿態迎上了杜康月。
“我不是讓你忙自己的事麼?”杜康月微微止步皺眉。
“本來是要去忙的,不過其他同僚都不在的話,我擔心沒人告訴杜康小姐這四座環院住處的分配,畢竟杜康小姐有一些路癡這件事我還是或多或少知道的。”蘇考官微微欠身,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意。
“瞎……瞎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路癡!”杜康月有些著急,就連說話的語調也刻意加重了,似乎是為了反駁蘇考官的話。
“是嘛,那就是我記錯了。杜康小姐這邊請,至於這位東環院的學生,還是由我帶他去東環院的住處吧,杜康小姐還是早些休息,不要太過於操勞才是。”蘇考官一邊伸手為杜康月指引方向,一邊才終於將視線轉到羅動身上。
對於羅動的名字,這位蘇考官自始至終沒有提及,而是用了一個更為寬泛的稱呼。
“那你就帶他去吧,我就先走了。”杜康月走的時候也沒有表現的對羅動特別在意,這是之前她和羅動約定好的,也是在羅動建議下有意為之的。
目送著杜康月的漸漸遠離,直到在經過一個拐角後,杜康月的身影完全消失,那位蘇考官方才有所動靜。
“跟我來。”蘇考官的語調突然變得沒有對杜康月時,那般熱情那般溫柔,語氣中的冰冷僵硬可以說再明顯不過。
蘇考官說完,就換了一個方向,進入到另一條過道,徑直前行。似乎也不擔心羅動會不跟上他的腳步一般,就連踏步在地上的力道,也似乎是略重了一點。
羅動裝作沒有聽出其中言語的差別一般,緊隨蘇考官其後踏入。
蘇考官除了最開始提醒羅動跟上他所說的那句話之外,隻是埋頭帶路,再無其他言語。
雖然羅動某些時候還是很健談的,也不認生,更不會因為境界的原因就產生太大的隔閡,但羅動終究不是一個喜歡用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所以整個過道中,除了蘇考官的那有力而有節奏的腳步聲之外,也隻剩下羅動那平和到偶爾發出輕微聲響的踏地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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