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美人難囚“61”(3 / 3)

在她反悔之前他忙開口,“我……我當然答應。”

“我喜歡你這頭藍發和你的易容麵具,就這樣保持下去吧。”

“為什麼?你更喜歡汐承而不是我?”

這男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變得如此斤斤計較?他是不是太閑了,才這樣謹小慎微胡思亂想?“難道你不是你嗎?”

“我當然是我。”

“所以,等到你自認為可以做一個好丈夫時,才能摘下麵具。”

“……”她這是在提醒他,他隻能聽命於她,而不能回到從前一國之君的身份?

赤練門門主成為太傅的事並沒有引起什麼大的波動,隻是那些大臣們有點畏懼,赤練門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之門,從塞外到中原,這一大片疆域上的人生殺大權幾乎操控在他們手中。

女皇陛下此舉無疑是昭告天下,她不隻是天下兵馬,還有天下無敵的“護衛”。

而……沒多久,傳言又冒了出來,女皇陛下將曾經的鳳安宮改成了太傅寢宮,而且天天夜宿在那邊,而沒多久,女皇陛下的肚子就隆起了……

當然,朝堂之上無人敢過問陛下的私事,卻有一個人敢頤指氣使。

蕭雅爾忍無可忍,衝進書房裏,見汐承陪祈縈坐在龍椅上有說有笑地,越是怒氣橫生,厲聲嗬斥,“藍祈縈,你誠心要氣死我是不是?把我的孫兒孫女們交給這個劊子手教導也就罷了,你竟然還做出這種事,你最好是把這個孽種打掉。”她憤恨地用拐杖戳著地毯,恨不能戳出個大窟窿。

“母後,息怒,你這樣會嚇著祈縈腹中的皇兒。”

蕭雅爾被這熟悉的聲音震驚,“你……你叫誰母後?別以為你和藍祈縈怎麼樣了就能叫哀家母後!”

祈縈隻得屏退左右,示意紋竹也出去,並關上殿門。

汐承走下台階,跪在蕭雅爾麵前,這才撕下易容麵具,“母後,我是夙兒呀,您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是兒子不孝,讓母後傷心了這麼久。”

“你……”蕭雅爾不太相信,湊過來在他的臉上摸了摸,是真的皮膚,白皙如玉,俊雅迫人,“你是哀家的夙兒?哀家是在做夢嗎?”她的淚從眼眶裏滾下來,大顆大顆地砸在耶珈夙的臉上,“哀家的夙兒,哀家的夙兒沒死……”

“母後,兒子真的沒死,兒子一直都安然無恙。”

蕭雅爾一時間又是高興,又是憤慨,“藍祈縈,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坐在皇位上,讓夙兒……”

“怎麼?難道太後對朕的皇位還有疑問?好啊,朕可以墮胎,把這皇位讓出去,誰愛坐誰坐。”祈縈說完,便從靴筒裏取出匕首往肚子上刺。

“罷了,罷了……你……你就會拿著哀家的心頭肉出氣,哀家敗給你了。”蕭雅爾把耶珈夙扶起來,“夙兒,藍祈縈囂張,你也別和她一般見識,畢竟這天下是她平定下來的,別讓她動了胎氣。等她生下這一胎,哀家再和她算賬。”

“是,兒子都聽母後的。”

“哀家記得上次大婚典禮上,薩莉郡主刺了你一刀,傷勢可痊愈了?”

“一點皮外傷,早就痊愈了,母後不必太掛心。”

祈縈這才明白他傷口的來曆,等到蕭雅爾走了,她才收起匕首,譏諷冷笑,“看樣子,你還是聽你母後的話。”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想想日後該怎麼辦吧,這一胎生下來,麵臨地就是儲位之爭,母後的脾氣就是這樣,恐怕到時候有你受的。”

“我還怕她?大不了我再多生一個,氣得她不知道該冊立哪一個好。”

耶珈夙搖頭失笑,坐回她身邊來,又把易容麵具貼好,繼續拿起筆批閱奏折,“你說你也是,自己養尊處優地做著女皇,卻讓我做這些苦力。”

“我是女皇,你聽我的,這是天經地義,這樣你才沒有借口招妃納嬪呀!”

她是為了這個理由,當初才昭告天下說他駕崩,搶了皇位嗎?“好好好,都是你有理。”他也不想與她吵,吵著吵著就到了舊事上,他對此可是避之不及的。“可,靖宸和婉瓊總不能隻叫我太傅?”

她早料到他遲早會說這些,男人就愛拿點麵子裏子的。她研著墨,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愛讓他們叫你什麼就叫你什麼,我懶得管。”

“姓呢?”當初她可是昭告天下說讓他們姓藍的。

“隨便,姓豬,姓狗都行。”

“你就知道玩笑。母後知道我還活著,恐怕會把這事鬧大,而且非要鬧得人盡皆知不可,眼下你腹中這個小三沒有生下來還太平些,若是呱呱墜地了,母後非得一哭二鬧三上吊不可。”

她才不理會這些,蕭雅爾的脾氣她可早就摸透了,越是把那個老太婆當回事兒,她就越是鬧得厲害,若是不去理會她,她反而就沒轍了。她倚在他的肩上,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山人自有妙計,你這位太傅隻管幫朕批閱奏折處理政務就是了。”

他寵溺在她額上輕吻,卻又矛盾地無奈悵歎,“我還是擔心你會被母後中傷,靖宸和婉瓊出生那會兒風波不斷……”想起她先前兩次小產的事,他仍是頭皮森麻,心有餘悸。

“我會很好的,我們一家會和睦平安。”

他卻無法放心,她也不會理解他多怕再次失去她,把她擁在懷中,他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眼下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