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利器,他們比比皆是,真要是殺進宮城,自己這3萬兵,還真是難以抵擋。
更重要是,一旦讓他們殺進宮城,朝中那些大臣哪個還跟丞相啊,必然是挾持著皇帝出城而逃。
“老實說,我對皇帝絲毫沒有興趣。”陳原吹了一口熱茶,抬頭接著說道:“我隻對洛陽之外城人,主要是工匠感興趣。至於其他百姓,既然我來了,就不能讓他們受兵災之苦。”
“你去告訴董卓,我轉移最後的洛陽百姓之際,他的兵就老老實實呆在虎牢關,我轉移完,隨便你們去遷都。
另外,不妨告訴你,我之所以要你和我這裏喝茶,我那邊還有一件事要辦。剛才打你那個黑臉大漢,已經率領5000車兵,1000輕騎兵,500鐵甲重騎兵,已經飛兵鞏縣。”
“啊?”樊稠頓時感覺這次是真的天旋地轉,天塌了一般。他這一招,才是切實地卡住咽喉一般。
從虎牢關到洛陽,鞏縣乃是咽喉要地,隻要占據鞏縣(現在的鞏義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尤其又是悍勇的並州兵馬占據,又有堅固的城池,跟虎牢關完全不同,攻守之勢剛好顛倒,就是十萬西涼兵也是無可奈何。
陳原此舉,一下子切斷虎牢關與洛陽的聯係。
“若是敢西進,從虎牢關到洛陽的必經之路上,你們將再次看看我的車兵。
當然你們若想試一下,也可以盡管來試一下,看看是你們的兵強,還是我的兵強!
說到這裏,陳原眼色一凜,胸中似有百萬雄兵般,天下大勢,一切盡在掌握的雄姿展現出來。
樊稠心中一凜,暗暗歎道:陳原果然不光是兵強,其勢也完全占優啊。
他正忐忑之際,聽到陳原說道:“你可以走了。”
樊稠如蒙大赦,沒想到陳原竟這麼快就將自己放了。
這時,中午跟他一起旋風般來到軍營外的親兵,也都被帶來,隻是全部沒了兵器,一個個垂頭喪氣騎在戰馬之上。
對於樊稠,他是片刻功夫都不敢耽擱,他要盡快回去,他要盡快告訴董卓,陳原這心腹大害,如今就在身旁。到底是打,還是認輸,要請丞相盡快定奪。而且鞏縣已占的話,還隻能走旁邊的山路,不知道何時才能將此事告訴給丞相。
樊稠盡管恨死陳原,還是畢恭畢敬躬身施禮,此刻他不敢有一點惹陳原。生怕陳原一怒之下,將自己扣留。看陳原並不說什麼,樊稠膽子大起來,有人牽過他的戰馬,他飛身上馬,衝著身後的親兵一揮手道:“快,跟我回宮城。”
官道之上,黃塵彌漫,越飄越遠,樊稠一行人終於消失在視野裏。
陳原回首道:“傳我命令,虎牢關前之兵,全部從黃河撤到孟津關,參與圍困洛陽城和封鎖宮城之戰。其餘人等,隨我去外城,去勸那些還沒走之洛陽百姓。”
此時,要害之地,已經不在虎牢關了,而是鞏縣,從虎牢關回洛陽的必經要地,隻要占據此地,董卓在虎牢關之兵,皆成死兵。
自從陳原在河內河陽之戰收納降兵以來,他的兵力就一直在膨脹,此刻參與圍困宮城之兵也是綽綽有餘,再加上朱雋之兵,更是兵力富足。
所以,到此為止,陳原的遷移計劃,終於快結束了。
洛陽兩百年財富,幾十萬能工巧匠,多少富商,多少才子,此刻正在往並州走的路上。
陳原此刻,心裏暗暗在想:有了資本,有了充足的產業工人,就是興起一場產業革命,也是有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