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晴朗的天空頓時由白晝變黑一般,幾乎看不清人,隱隱還帶著呼呼的風響。
箭如雨下,不斷的從天空降落。叮叮當當,砸落在車前車後,不時有人慘叫。
黑壓壓的步兵,長矛如林,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
張濟看著車後黑壓壓的人群,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河內定矣!”
張繡看著帶著騎兵,來回在隊伍兩側跑動,等著弓弩手結束,上去給河內軍,尤其是陳原的騎兵以致命一擊。
這次,一定要等他們傷痕累累時,給與他們致命一擊,張繡咬著牙,狠狠地想道。
陳原王匡司馬朗站在高坡上,眼望對麵黑壓壓的隊伍。
“出擊!”
隨著陳原一聲令下,咚咚咚,重騎兵再次開出來。一樣的戰士,一樣的盔甲,戰馬卻是一群休息良久,吃的肥壯的戰馬。
“射!”
胡車兒眼看對麵一支全身披著鐵甲的騎兵,從車後穿越出來,根本無懼頭頂的箭雨,直直向前衝來。
“射!”
胡車兒用刀一指這鐵甲重騎,撇著嘴角,冷笑一聲:“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叮叮當當,箭隻,弩,同時射向一個個鐵甲重騎,然後,意外的是,大多都滾落在地,就是偶爾也插上的,箭頭入的也不深,更多的是箭頭砸到那些鐵甲上,火星四濺,然後掉落在地。
啊,胡車兒有些詫異地看著那黑壓壓的隊伍越來越近,心裏越發焦急。
“射!給我射!”
胡車兒聲嘶力竭的喊著,弓弩手將箭隻都射過去。
可惜,一點效果都沒有。這時,終於能看清那些人了。
胡車兒這時才明白,那些鐵甲騎兵根本不畏懼任何箭弩,一身的鐵甲,猶如一個鐵罐子一般,將他們包裹的結結實實,他們就是排成整齊的隊列,向前衝撞過來。
他看明白,不過也晚了,黑乎乎的鐵甲兵,帶著冷冷的寒意,如同一個來到麵前的黑鐵獸一樣,轉眼就跟這弓弩手撞在一起。
“咚...咚....咚!”
每一次撞擊,都有弓弩手撞的淩空飛起,原本還在不停射著弓弩的隊伍,頓時弓弩手的隊伍,隊形一陣大亂。
“射!”“射!”“射!”
胡車兒命令聲聲不停,喉嚨都喊的嘶啞,可是麵對眼前如此行動的鐵甲騎兵,弓弩手膽戰心驚之餘,恐慌的看著前麵被撞飛的弓弩手,自己握弩的手都不禁顫抖起來。
“咚!咚!咚!”
鐵甲騎兵絲毫沒有停止前行的腳步,又有無數弓弩手,被撞飛,被踩踏。
100騎一排,手執黑槊,鐵騎橫行,猶如翻滾的黑潮瞬間來到
胡車兒帶來的3000弓弩手,無數弓箭弩箭同時齊射,根本傷不了這些渾身鐵甲的鐵騎兵,轉眼間鐵騎兵衝到麵前,黑槊一掃,無數人淩空而起。
鐵甲戰馬莫說打,隻要撞到人,基本也是傷亡慘重。慘叫聲不停的響起,地上鮮血直流,無數士卒被這鐵甲重騎撞斷腿,踩到腰,雖未死,可是重傷之下,慘叫聲異常的淒厲。
剛才大顯神威的弓弩手,幾乎瞬間被重騎兵衝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胡車兒傻傻望著潰逃四散的弓弩手,一時間竟話也說不出來。
張濟本來信心滿滿,此刻,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一霎間,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