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司馬朗有些生氣,自己這二弟,實在是不懂禮數,這裏豈是你說話的地方。
再說,這裏是中軍大帳,商議軍情地方,規矩是最嚴的,生殺大權,全憑主帥一張嘴就能辦到。
人家破格讓他們進中軍大帳,已經是破格給他們司馬家最大的麵子。
好在是個孩子,王匡也不好多說什麼。
王匡雖心有不滿,可畢竟司馬家的二公子,他也隻是笑笑。
韓浩有些好奇地問道:“二公子,何出此言啊?”
“洛陽四周,八處要害之地,乃是多年戰爭無數屍骨所找出的要地,隻有這些地方,適合大軍行動。北麵黃河上,占有兩處,一處孟津關,一處小平津。
渡河也好,進軍也罷,這裏必然適合大軍行動。而其他地方,必然不合適大軍行動。
大軍走水路過河,孟津現在沒有重兵。那隻剩下一個地方,就是小平津。
而董卓之軍,又頻繁在平陰縣擺出渡河的陣勢。兵者,虛乃實之,實乃虛之。他擺出這個假象,更是證明其兵必走小平津,而絕不會走平陰縣渡河。
所以,我料定,董卓之軍,如果渡河,必走小平津,如此簡單之事,還看不出來嗎?”
司馬懿像看傻子一樣看一眼王匡,似乎是有些詫異怎麼是個傻子在領兵一樣。
“給我閉嘴!中軍大帳豈是你胡言亂語的地方?”
司馬朗真的有些生氣,自己這個二弟,平時也算知道禮數,今天在王匡麵前屢屢失禮,實在有損司馬家的名聲。
司馬朗隻得當場訓誡他,不得再發話。
司馬懿見大哥是真的生氣,偷偷做個鬼臉,再也不開口,低頭仔細看那本《並州鐵甲軍征戰記》。
王匡感覺鼻子都快要氣歪,這個小毛孩子,嘴巴不會說話倒也罷了,基本的禮數都不懂,哪裏像司馬防教出的孩子。
不過,他也隻是氣一氣,這些大家族的公子,能量之大,不是他這種當太守不到一年的人能惹的。
司馬家族做太守以上的官職都快百年,別說在河內,就是洛陽一帶,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韓浩隻是好奇這個孩子剛才這番話,等司馬懿講完,他立刻就後悔了。
這個孩子果然胡扯八道,對麵的兵馬天天在平陰縣,他們在河對岸都看的清清楚楚,船隊在河麵上更是擺出幾裏地長。
董卓大軍不會在平陰渡河,而是要在小平津渡河,這個孩子真是胡扯八道。
換作別人家的孩子,早被他們趕走了。不過這是司馬家的二公子,王匡尚且不能得罪這司馬家,他韓浩更是不好說什麼。
不能在這個話題糾纏,趕緊將話題轉開,他有件蓄謀已久之事,剛好趁機給王匡商議一番。
“王府君,現在河防吃緊。董卓老賊,眼看就要從平陰渡河。
我們何不將陳原這些人吃下,讓這群人,成為我們的兵力。”
“對對對,吃下他們,河防無憂矣。”
王匡一拍腦袋,連連讚許道。
“隻是,那陳原到底是什麼人呢?我們又如何分派兵力去吃掉他呢?”
王匡擔憂地問道。
“府君,陳原這些人,以卑職來看,必然是某個大家族或者富商的公子。不然,他何以有如此大的財力,能聚集這麼多部曲,甚至上等戰馬都有4500多匹。
莫說尋常人家,就是尋常的大戶,也是辦不到的。
此家的家室,必是海內巨富之類。
隻有如此家室,才能有如此胡鬧之人。”
說著話,韓浩看一眼正靜靜看書的司馬懿。
剛才司馬家的二公子如此放肆,王匡也看在眼裏,記在心頭。
這個司馬懿已經被他們認定,將來恐怕也是一個胡鬧之人。
這些大家後代,有些好的,好的你想象不到,因為他們的資源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可那些胡鬧的,胡鬧起來,放肆起來,也同樣是讓人想象不到,因為他們可以揮霍的資源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這個陳原也是,看起來就像一個胡鬧的富家公子般放肆。
“隻是,隻是,他們家將來不會找麻煩吧?”
王匡還是有些擔憂。
“嗬嗬,府君,大戰在即,我們大軍盟主那是大漢朝第一家室袁家。我們將這些人收攏過來,由袁家在背後,你還擔心什麼?”
“哈哈哈,正是,有盟主做後盾,我有何懼之有?
好,那我們就這陳原兵馬一舉拿下。”
王匡在韓浩的鼓動下,終於下定決心,要將陳原兵馬一舉吃下,為他守衛河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