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原則在考慮,如何用好這些西河子弟,又能充分利用西河子弟的長處,且不能增加養兵的壓力。
隻有和匈奴人一樣,養兵於民。匈奴人平時放牧打獵,戰時則各個男丁都能成為戰士。
略一沉吟,陳原”看看邢豔笑道:“邢豔,這些西河子弟現在在那裏?”
“我哥哥自從做完沙盤之後無事可做,就帶著西河子弟,天天訓練。”
“現在能召集起來嗎?”
“能,肯定能!”
“那好,我們就先讓西河子弟編練成西河民兵就好。戰時做兵,平時依舊耕田放羊。”
邢豔見陳原答應,滿臉喜悅,連連點頭道:“邢豔代西河子弟謝過農都尉。我讓我哥哥立即過來。”
“不必了,我派人去找他。”
陳原說完,帶上郭縕,辭別郭家眾人,依舊帶上蓑衣鬥笠,進入茫茫的夜色。
郭縕上了陳原的車,帶上鬥笠蓑衣,往軍營而走。
陳原則是騎上一匹馬,趁著夜色,出城向城北而去。
晉陽城東,一處荒廢的大家宅院。
殘敗的正廳內,正點起熊熊火把。
人頭攢動,
“邢公子,農都尉到底什麼時候打回西河啊?”
“邢公子,我們天天練練練,風雨無阻,可什麼時候能打回老家啊?”
……
屋內嘰嘰喳喳,邢戰皺著眉頭,一語不發。
他也不知道,陳原什麼時候打西河,更不知道會不會讓他去,但是自從陳原讓他做西河的沙盤之後,他內心複仇的火,就再次點燃了。
西河子弟被他召集起來,就在這荒廢的院子附近,練習騎馬射箭,練習攻城,練習他所知道的一切軍中所知。
可他不知道,陳原到底什麼時候大軍出征,更不知道陳原會不會帶他們去。眼看著晉陽城內外,天天戰車戰馬來回奔馳,更是將他的心惹的發癢,可他就不知自己天天練兵到底有沒有用。
踏踏踏,一陣急促的戰馬聲。
伴著一聲戰馬嘶鳴,一個傳令兵來到這院子中。
“邢公子,農都尉軍令!命你率西河子弟,連夜集合,趕往晉陽城北40裏汾河峽穀,不得有誤!明天辰時不到,按軍法從事!”
“是!”
邢戰響亮的答應著。
可傳令兵一走,屋內更是熱鬧起來。
“農都尉終於讓我們參戰了。”
“我們西河子弟終於能光複家園了。”
……
人頭攢動,吵嚷不停。
可緊接著,有人又喊道:“去晉陽城北做什麼,去離石應該往南走啊。”
“是啊,為什麼要我們往北,難道要我們去雁門郡?”
……
“吵吵什麼?”
邢戰怒道,“沒聽到是軍令嗎,現在我命令,今夜連夜集合趕往城北汾河峽穀。那個不到,就在我西河子弟中除名。”
邢戰臉色一板,屋內眾人雅雀無聲。
一個個邢戰手下,紛紛騎上馬出去傳令,哪怕下著雨,哪怕漆黑一片,戰馬踏踏出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