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在孤島並州立下軍功,未來朝廷重新光複整個並州,天下重歸太平,郭家就不是一般的家族了。
郭縕看著陳原,點點頭,轉身要跟郭全郭老夫人辭別,這就要走。
不過,要說激動,最激動的莫過於邢豔,她終於聽到陳原要進兵西河的消息。
為這一消息,她已經苦苦等了半年多,每一天,別人眼裏她是開心歡樂不已,隻有自己知道,無數次噩夢醒來,都是匈奴人攻打離石城的場景,依舊曆曆在目。
“農都尉,這可是真的?”邢豔盡管知道陳原外麵大張旗鼓來回調動兵馬,就是為攻打西河準備,可真當陳原說今夜他就要離開軍營,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
她的家仇,無數西河百姓的仇,馬上就要得報,叫她如何不激動。
陳原微微一笑道:“正是,你們好好在這裏,大軍即將出征!”
得到陳原確切的回答,邢豔的眼淚已經滑過潔白的臉龐。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一旁的郭老夫人並沒有慰留兒子,隻是點點頭,相反,對於一旁的邢豔,卻是滿臉的疼惜道:“哎呀,豔兒,你為何哭起來,誰惹你不成?”
邢豔止住哭泣,用巾帕擦著淚道:“勞祖母掛懷,是豔兒太高興了,家仇終於快得報了。”
郭老夫人這時扭過頭看看陳原,緩緩開口道:“果然少年英雄!”
“少年英雄,愧不敢當。驅逐胡虜,義不容辭!”
陳原躬身施禮道。
“說的好!老夫若年輕30歲,當與農都尉一起上陣衝鋒陷陣,共驅胡虜!”
郭全站起身來,右手猛地揮舞一下,慷慨激昂地言道。
不過他剛揮舞完,就連連咳嗽起來。
眾人笑聲中,扶著郭全坐在一旁。
“哎,老了,老了。”郭全一邊歎息著,似乎有無盡的遺憾。
郭縕陳原等人連連解勸,郭全老人家才安穩下來。
“農都尉,我要參戰!”
邢豔的聲音,比郭全更令大家吃驚,陳原、郭縕,郭全,郭老夫人全都詫異地看向邢豔。
“豔兒,別胡鬧,有農都尉率兵,西河郡必然能拿下。”
郭老夫人勸解道。
邢豔卻緊咬嘴唇,一臉堅毅地看著陳原。
這一刻,邢豔心裏十分糾結,對麵的陳原,已經有些不高興。
而陳原就是他未來的男人,他的拒絕,他的不滿,足以讓她難過很久,這比任何事都能讓她感覺挫折。
不過,她還是接著說道:“農都尉,我不是為我一個人請戰,我是為現在還在太原郡的3000西河郡子弟求戰。他們個個身負家仇國恨,沒有一天不想打回家鄉。”
陳原最近一直練兵,對於太原郡內最近又來多少人過問不多,扭頭看向郭縕。
郭縕點點頭道:“是有3000西河子弟,已經來到太原。”
見陳原麵目略有緩和,邢豔更加堅定的接著說道:“農都尉光複雁門郡,太原郡,我流落至此西河子弟,無不感佩萬分。人人都想跟隨農都尉作戰,隻是,從他們來此地之後,此地之兵,多是白波軍子弟出身。他們一個個投軍無門,心裏卻常懷複仇之心。隻想一心跟著農都尉作戰,請農都尉恩準。他們必能奮勇殺敵,恢複祖宗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