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徹底亂了。
離石一周,草地牧場山穀,到處都有神秘的步兵騎兵,將離石四周攪鬧的天翻地覆。
這些步兵騎兵,並不找他的騎兵,而是主動攻擊他的牧民,就像平原上截取糧倉一般。
這牧民牛羊,就是他們部落能流動的糧倉。
虛連提棚,連派兵馬,要先將這一股人剿滅,去的多,那些漢軍立馬跑開,有時候甚至眼睜睜看著他們步行翻越一個個高山,而去追趕的騎兵,看著隻能站在山底下無可奈何歎氣,他們別說騎馬上山,就是牽著馬恐怕都上不去。若是騎兵去的少,漢軍就利用各種地形一次次伏擊,就再也不見人回來。
打的過就吃掉,打不過他們就逃之夭夭。
連著三天,每日被殺牧民上千,牛羊不是被搶,就是被殺。
更糟的是,他原來準備在太原郡南邊過來山穀裏埋伏的騎兵,連番遭殺。還在守著的弟兄,也是天天擔驚受怕,生怕背後摸來一股漢軍小隊,就將他們吃掉。
這時,他似乎想明白了,陳原非要虛連提棚在山穀撤軍,然後他的馬隊車隊才能安全進山穀。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讓你進來又如何?
虛連提棚立馬做出部署,將山穀兵撤回,將所有牧民由騎兵護衛下,向著靈石一周集中。
靈石就像一個十字街一般,兩條山穀彙集於此。
其中,東邊和南邊的山穀都能通向太原郡南邊。
而北邊山穀80裏,則是匈奴王庭,王庭再往北就是婁煩(現在嵐縣)一帶白馬銅部落的草地。西南麵則是一條山穀河道,直通到西邊的黃河。
隊伍集中起來,隻管東邊和南邊山穀的三十裏,這樣即使進得來山穀,就這三十裏路,也足以能將陳原困住。
想到陳原帶兵來此山穀,必將進退不得,終將自取滅亡,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另外,再派在太原郡的密探,隨時將晉陽周邊,陳原的情況給回報過來。
稍一調整,立竿見影,那些漢軍再也無計可施,隻得帶著搶來的牛羊,放馬牧羊起來,真是好笑,這裏終於太平。
虛連提棚,也派人趕緊去提醒也同樣受到四處流竄漢軍小隊襲擾的白馬銅部落,要他們也盡快收縮,這樣襲擾就再也沒有空隙可趁。
玉米剛剛收完,連綿的秋雨下個不停,枯黃的落葉四處飄散。
陰雲密布,戰意漸漸濃厚。
晉陽城外,騎兵穿著新做的明光甲,騎著戰馬來回奔馳,城內百姓看起來都威風八麵。戰車來來回回,排成長隊,一隊隊走過,大戰的氣氛籠罩著晉陽城。
陳原則是直接住在城外汾河邊的兵營裏,天天帶著騎兵車兵還有步兵來回的訓練。
因為下雨,拉糧食的馬車上蓋著草苫子,將下過雨的路麵碾壓的泥濘不堪,從太原郡各地送到晉陽。
還有南邊幾個縣,更是用船隻,一船船將糧食直接送到汾水邊的碼頭。
可是這船隻也不卸貨,隻是擺在碼頭,看來要出征也得幾天,因為卸貨再裝上車,還有各種兵器,苜蓿幹草等等,都還不見音訊。。
看來,這裏最少也得五六天準備,萬人大軍行動。
豈是說走就能走的,吃穿住用醫,全部都要考慮到就如同將一個城市搬走一般。
就連城內百姓的議論也是紛紛攘攘,西河郡勝利的消息,也是一個接一個,徐晃由於表現突出,已經被陳原特令嘉獎,命他在前線指揮先遣隊一切,臨機處置一切。
據說徐晃已經打開西進的山穀之路,虛連提棚的部隊已經回撤到離石城附近,隻要陳原大軍殺進山穀,一鼓作氣,就能拿下離石。
還有說,徐晃他們已經困在離石,進兵無路,退兵無糧,隻得耗在那裏。
消息紛紛擾擾,眾說紛紜。
雖說感覺要打仗,說了幾天,這裏還是老樣子,沒有絲毫變化。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著晉陽城南,汾河西側的軍營,這仗到底還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