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需要一個強大的單於,而不是一個各方勢力平衡下的單於。
而這個單於,隻能是他,虛連提棚!一個新的英雄,即將再統匈奴的勇士。
隻要重整匈奴,一個陳原算什麼,十萬騎兵在手,天下哪裏能擋住我?
他要成為冒頓單於一般的英雄,不,他要超越冒頓單於,不光一統草原大漠,征服鮮卑烏桓,還要兵進洛陽,一統天下。
眼下,就是要先攔住陳原。陳原雖然在太原郡勢頭造的很大,可對西河郡,卻遲遲不見有任何動作?
山穀裏,你想進來,門都沒有?我早已為你陳原設下層層的埋伏,看你能進來半步?
隻要先阻擋住陳原,半年時間,他有把握,將整個西河郡,包括那個白馬銅全部成為他們休屠各部落,哼,到時候,馬鞭一揮,直下太原,陳原再有車兵,又如何攔的住我?
正在暢想美好的未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了山穀的寧靜。
“大人,在下是劉家寨的劉康,想要率我們部落投靠大人,不知大人可否同意?”
在虛連提棚身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恭敬的彎著腰,衝著虛連提棚施禮。
虛連提棚一看,正是這附近劉家寨的大人劉康,一個匈奴人,改姓劉,在此地多年的小部落首領。
翻過這座山穀後的大山,往南走20裏的一個山穀裏,正是劉家寨。
劉家寨地勢險要,四麵環山,往哪裏走,要出大山,都要走超過10裏的山路。
大山中間,一個狹長的草地,滋養著這個小小的部落。
虛連提棚微微一笑,自己強大了,哪怕再小的山穀,也能感受的到。
“劉康,從現在起,你就是我休屠各部落之人。”
劉康連忙趴伏在地上,用嘴親吻虛連提棚的馬靴,虛連提棚扶起劉康道:“好,你如此恭順。你以後就是部落的長老,我要讓人家看看。前來投靠我的,誰先來,我就有優待。”
說著話,虛連提棚哈哈大笑,人啊,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這時,劉康一臉愁容哀求道:“大人,我們這裏出去很是不便,大人,您能否給我們一片新的草場。”
虛連提棚頭一揚,馬鞭指著劉康道:“劉康,你且放心,你是我們部落之人,我就不會虧待你。你說,你看中那一塊草地了?”
“離石城往西的山穀,有水有草,又能通往黃河,不知大人能否讓我們去。”
劉康直接要最好的草地。
對於虛連提棚,現在正是要收納小部落的時候,大方一點,反正都是自己部落之人。
“好,你盡管去。”
劉康趴伏在地上,再次施禮,再三感謝虛連提棚大人的恩典。
虛連提棚派人去劉康那裏,將他們部落之人帶出山,他自己則打馬回到離石城,至於劉家寨,他有一個新的想法,那裏四麵環山,四周通行不便,中間則是平坦的草場。
若在那裏練兵,則是絕佳之地,也不用擔心人家泄露他軍中之秘密。他在一統西河郡之前,尤其是白馬銅部落歸降之前,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有這麼一支精銳。
對,就這麼辦,派一個心腹,帶著50人,去到那裏,搭建房屋,修整草地,要建自己的騎兵訓練場地。
3天後,有人騎著快馬,飛馬來到離石城。報告正在離石城內的虛連提棚,那50多個去劉家寨之人,已經全部被殺,無一生還。
什麼,竟有人跟自己作對,是那個部落的?
虛連提棚怒不可遏,立馬派人再去劉家寨,一定要打探清楚。
就從這一天開始,他的部落,好像惹到了瘟神一般,30人,20人,甚至3個,5個的部落之人,有些下落不明,有些則是直接橫屍草地。每天至少100人被殺,有時候竟達200人以上。
竟找不到是誰下的手。
這些被人者,都是遠離大路的小山穀,一般都是外人難去之地。
難道白馬銅之人,竟敢在這時跟自己作對?
一連10天,派出大批人馬打探,竟是絲毫不知道那個部落之人做的。
這一天,白馬銅部落來一個長老,來到離石城,直接來到太守府內,虛連提棚的穹廬內,聲言,為何休屠各部落,為何到處殺他們白馬銅之人。
這時,虛連提棚才心中一陣慌亂,不是他們白馬銅,不是匈奴人自相殘殺,是陳原,肯定是陳原派人幹的。
隻有陳原做事,才能如此令人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