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頎長,容貌清秀的漢子入來了。
“經緯兄,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海之藍一見他,熱情上前,握著他的手,笑著道。
“慚愧,愚兄這次落難投奔你來了。”陸經緯開門見山,有點郝然地應道。
“哦,坐下來慢慢地說。”海之藍甚感意外,忙教他坐下,在旁的吳翡翠趕忙給他沏上茶,海之藍不失時機地作了一番介紹。
彼此有禮貌地客套幾句,陸經緯就把實情說了。吳翡翠一聽,不禁失聲道:“柳絮白現在是當紅明星,想不到竟是緯兄的前妻,唉,命運如此捉弄人。”
“學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一個堂堂的名校高材生,在一個私人老板手下打工,豈不是埋沒了人材?三年前我勸你入市府工作,你卻是不肯,白白地浪費了幾年工齡。”海之藍有點埋怨地責備著。
“當年顧董有恩於我,不忍心在低潮的時候棄他而去,現在他的公司已走向鼎盛,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工齡、職位我並不在乎,能跟著你混一碗飯,此願足矣。”
陸經緯見海之藍不表態,心裏忐忑不安,露出了自卑而渴求的神情。
“緯兄真是性情中人,之藍,你看……”吳翡翠瞧出陸經緯的窘迫之態,不忍心,把征詢的眼光投向海之藍。
“緯兄大才,如今投奔於我,豈有不接納之理?隻是廟小,且職位稀缺,未免有些委屈。不比當年在市府,部門多,職位多,弄個科長什麼的容易得很。”海之藍沉吟了一會,才歎一口氣地道。
“兄弟,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淡泊,什麼功名利祿,根本不在乎。想謀個差事,無非是考慮到個人麵子上的問題。畢竟讀了那麼多年的書,一旦失業回家,鄉裏人不開化,用什麼眼光看待你不用說都可以想象。再說,近段談了一個對象,若無所事事,她願意和我回鄉下務農嗎?故想來想去,隻好來投奔於你了,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什麼時候想通了就過來找你。因有你這句話,我就來了。”
陸經緯毫不掩飾自己的尷尬,說得有點酸楚,似是生怕海之藍婉言推辭,搬出了海之藍當年的承諾來懇求。
都說文人有傲骨,其實不然,若懂得“文人走狗”這個詞,就知道曆史上最沒有骨氣的就是文人,因為貧窮或落魄,就象一塊巨石,壓在脊梁上,你能挺得直腰杆子嗎?
“嗬嗬,看來緯兄這次是鐵著心跟隨我了,那行,既然你不覺得委屈,就來我的辦公室暫時搞些文案的工作如何?”
海之藍終於擱下遲疑,表態了,他並非故弄虛弦,也不是矯情造作,而是考慮到自己任職不久,在用人方麵有所顧忌,別人不知道陸經緯的才華,還以為他是出於私心,用人唯親呢。另則也是暗裏掂量這個職位對陸經緯而言,顯得有些大才小用,故一直不敢表態。
辦公室文案工作,實則上是私人秘書,按組織的原則,副廳長以上的領導是可以配秘書的,尤其是政府的一些重要部門。不過,對外不能宣稱是私人秘書,僅能說是辦公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