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方到東京的時候已將近夜幕將近了,紀逸臣的合作方聽說紀逸臣的未婚妻要來特地安排了車子來接她以盡地主之宜。
大概因為在飛機上呆了幾個小時下飛機的時候裴南方已經覺得疲憊不堪,上車之後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直到到了車停下來裴南方才悠悠轉醒,醒來就發現自己正靠在紀逸臣的肩膀上。
“對不起,我實在是太累了。”裴南方趕緊離開紀逸臣的肩膀,坐直了身體向他道歉。
“那你先回房間休息吧。”紀逸臣對裴南方說完,又轉頭用日語跟司機交待了幾句便領著裴南方下了車。
裴南方一路跟著紀逸臣到了房間才發現裏麵已經擺著紀逸臣的行李:“你不是說已經安排好房間了嗎?”
“嗯。”紀逸臣把裴南的行李放好才說:“你放心這裏沒有記者。”
“這不是記者的問題,是……”裴南方撫了撫額頭發現自己真的是太累了,連一句像樣的反駁紀逸臣的話都組織不出來,最後歎了口氣說:“我們並不是真正的夫妻。”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紀逸臣也不理會裴南方的抗議。
裴南方盯著紀逸臣看了半天,她想不出他為什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而紀逸臣卻在她的注視下若無其事的打開自己的電腦開始辦公,最後還不忘記交待一句:“你趕緊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去吃這裏出名的壽司。”
裴南方最後還是氣餒的妥協了,草草的洗瀨了一番就上榻榻米休息了。大概是因為裴南方從來沒有來過日本,所以對這裏酒店的榻塌米很不習慣,輾轉反側了許久都睡不著。
紀逸臣似乎也感覺到,停下手上的工作回過身問她:“怎麼了?”
“大概有些不習慣吧。”裴南方輕籲了口氣又說:“你忙你的吧,我習慣了就好了。”
得到回答紀逸臣果然就回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裴南方望著紀逸臣的背影,挺拔偉岸。如果不是因為紀雪,如果不是因為她放不下的怨恨,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之前的交易關係,她或許會愛上這個外冷內熱的男人。就像白彥所說,盡管紀逸臣在生意場上手腕強硬,精明狡猾。但是不管怎麼樣他總管是個負責的男人,有擔當有肩膀的男人。
最後裴南方是怎麼睡著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紀逸臣躺到她身邊她也隻是迷迷糊糊的問他:“幾點了?”
紀逸臣也不回答,隻是關了燈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後裴南方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裴南方是被紀逸臣剃須刀的聲音吵醒的,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紀逸臣背對著她站在窗前剃須。日本春天的清晨很明媚,陽光打在紀逸臣的身上為他鍍上一邊暖暖的金光。
紀逸臣很快就剃好了胡須,回過頭就看到裴南方躺在榻榻米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醒了?那趕緊起來洗漱一下,我們去吃早餐。”說完紀逸臣又轉回衣櫃開始換衣服。